拂尘,开门,观楼。

苏欢又重复起了,他几乎每日都要做的事情。

他来到一楼,用鸡毛掸子轻扫书架,其实书架上並没有什么灰尘,但他已经养成了习惯,习惯每天晨起用鸡毛掸子,扫一扫这一排排书架,那本罗汉古籍便被放在书架里。

他还有一个习惯,在鸡毛掸子扫完一排书架后,他会习惯性用手指轻试一下扫过的地方,不知是不是在检查有没有打扫乾净?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仿佛他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不是在轻试书架,而是在抚摸一块块温润美玉,是欣赏是欢喜是小心翼翼……

打扫完书架和书籍后,他去打开了大门,然后习惯性的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前方,转身注目,看著这座再熟悉不过的小楼,以及大门一侧写的一句“古史为镜,映岁月为长河,照兴亡”。

这句话,就像门联似的在大门一侧,正常门联则是有上联下联及横批,可他这个大门仅在一侧有这么一句话,看起来不伦不类。

最终,苏欢的目光聚集在小楼的大门上,准確的来说是大门那侧竖著的那行门联似的字上,不知道那行字究竟有怎样的魅力,是那般的吸引著他。

古史为镜,映岁月为长河,照兴亡。

这一刻,他的眼睛里有光,渐渐的,他整个人都在发光,一种朦朧的光。

……

“我靠,这傢伙,你快看,这傢伙的身上,真的在发光!这他么还是人吗?”

远方的山上,监视苏欢的黑衣男人,忍不住的惊呼出声,表情夸张,就好像看见了新大陆。

另一个人凑近一看,果然也不淡定了,二人面面相覷了半天,最终你一眼我一眼,轮番透过那监视设备,最终確定了,被监视的那人身上確实在发光,发出一种朦朦朧朧的光芒……

鱼儿已上鉤了,那便主动出击。

其中一人当即掏出通讯设备。

宋大队的铃声响起,紧接著一轮月研究院大本营中,宋镜的女秘书接到消息,然后她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

踩著高跟鞋,来到熟悉的大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来到办公区域泡好茶,候在一个內室房门旁。

过了一会儿。

略显慵懒的宋镜,从內室走了出来。

他原本还在睡觉,他有个习惯,一向是睡到自然醒,如此一来,才能保证他醒来后,他的大脑,可以清晰高效的运转。

走出来,便是办公区域,宋镜的办公室很大,为了高效率工作,他休息的房间,与办公区域,仅是一门之隔。

侯在门口的女秘书,替宋镜整理了一下青色长衫,就像一位温柔贤惠的妻子。

然后,二人走向茶桌,宋镜顺手拿起茶杯,茶水的温度刚刚好,二人之间不存在过多的言语,泡茶与起床的时间,也好像经过无数次的演练,所以水温才可以恰到好处。

“上一次你叫我起床,应该是去年的事情了,我记得没错吧。”

缓缓將茶水饮尽后,宋镜才说出了第一句话,不管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总会在喝完晨起的第一杯茶后,才开始思考。

似乎只有那沁人心脾的茶水入肚后,他那沉眠中的大脑,才可以运转,他是一个爱茶之人,他基本上不喝白水,他喝茶,或浓或淡。

全院的人都知道,宋镜有个睡到自然醒的习惯,所以不是特別紧要的事情,是没有人过早的来打扰他。

女秘书知道宋镜对苏欢关注力度,是以,苏欢身上发光的事情,对一轮月研究院来说不重要,但宋镜必然感兴趣。

“去年十一月二十五日,那天院长连夜从长白山基地回来,带回来了一头毛髮雪白,並长有双翼的幼虎。“

“院长凌晨到家,迫不及待的想给你看,等了你好久,最终在天將亮的时候,让我叫醒了你。”

“说起那头白虎,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连老虎都长翅膀了,现在我想起来那天的景象,心神依旧震惊不已。”女秘书答道,並添上茶水。

宋镜开口,“其实,並不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是这个世界正在发生某种奇特的变化,当然,也有人说是这个大千世界总隱藏著一些,不为常人所知的事情。”顿了顿又道:

“想来到了今日,那头双翼白虎,也长大了不少。”

顿了顿的时候,宋镜取出了那副金属边框的眼镜戴上,这代表著他要开始一天复杂且繁琐的工作了。

女秘书將怀中抱著的设备放在宋镜面前。

设备上是一段录製的视频。

视频的主人公不是別人,正是观望著小楼的苏欢。

隨著苏欢呼吸,可以看见,他的腹腔在明显的一起一伏,隨著那起伏的腹腔,有淡淡的白光,从他口鼻中喷出,而他整个人都在散发著一种淡淡的,朦朦朧朧的光芒,非常奇异。

镜片后的瞳孔渐渐收缩。

宋镜似看的入迷,口中喃喃道:“气?”

外行看热闹,內行看门道,宋镜所见所闻的事情太多了,明白学人体质人的练习方式,通过某种方式来刺激身体细胞,从而激发某种隱藏的潜能,使之放大到一定程度,发挥出,超乎正常范畴的力量。

这其实是最起端的练习方法。

激活体內隱藏的某个“开关”,大概可以修到,人们所说百病不侵,这个阶段。

再往后面,便不能再通过锤炼也好,刺激也罢,使身体有质的提升,或飞跃了。

这个时候,便要学会“观想”,观想则需要参照物,经过某些复杂且繁琐的验证手段,学者们证实了一种方式方法,並普及开来。

首先,得选参照物,这个参照物必须得年代久远,通过观想一些古时候的文字或器物,比如一本古籍,比如一块蕴藏某种物质的古玉,比如古时候流传下来的青铜器等。

当然,也不是所有古时候的东西,都有观想价值的,拿青铜器来说,有铭文的青铜器基本都有观想价值,反之亦然。

通过观想,修內在,由內而外提升自己,达到第二阶段百毒不侵,包括第三阶段百炼成钢。

但很多人体质学者,是不认识古文或铭文的,就算识得字,却不明白究意,以至於很多人观想不成功,迟迟达到不到第二阶段。

识其字,辨其意,也不能完全代表就可以观想了,观想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奥秘,观想的“观”字是观望是看。

“想”就复杂了,哪怕是同样一本古籍,人与人观想所得到的体会,也有所不同,所取得的效果,也有所不同,所提升的体质,同样会有不同。

但不识其字,不辨其意,也不能说完全就不能观想了,只是说识其字,辨其意都不是那么好观想成功。

不识其字,不辨其意观想成功的机率是不是就更小了,至少人们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近些年来,本就受人尊敬的史家,才越发的受人尊敬。

不说史家人那通古博今,渊博浩瀚的知识储量,只是说源远流长的史家藏书阁中,歷经岁月沉淀,绝对是藏了许多孤本。

若能求得一本,可以说受益终生,无论是哪点,都足以让许多人体质学者,趋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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