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工大,校园中。

如今的校园,都是校中校、园中园,可以说是大学校中套著个小学校,这个“小学校”核心,就是武科学生才能进的地方,外面则设有层层关卡。

一个建筑物中,这里就像是个健身馆,里面摆放著一些古怪的器材与检测仪器,有男有女在里面活动。

有人在那里压腿,有人举著槓铃,有人用手指做著平板支撑,有人对著仪器不断挥拳,仪器显示屏上面显示著每秒几拳几拳。

有人握著长枪,保持著平刺的动作一动也不动,甚至还有人宛如老僧入定,盘坐在那里像个雕塑……

“不错啊,你小子,已经可以举起三百公斤的槓铃了,这段时间进步可以啊。”

有两名神採风扬的年轻人,穿梭在“忙碌”的眾人中,说话这人名叫蒋至钟,他看著举著槓铃的那人,微笑点评著。

举著槓铃的那人,闻言轻喝一声,双臂发力一送,额头上、手臂上青筋暴起,转瞬撤掉一臂,竟然单手举起了这个足有三百公斤的槓铃,只是身子在颤抖,显然已到了极限。

之前,正常的举重运动员,世界最高纪录保持者,也只是举起了不到三百公斤的槓铃。

这个人体质系的学生不仅轻而易举,举起了这三百公斤的槓铃,超过了世界举重最高记录,竟还单手支撑住了这三百公斤的槓铃,简直是匪夷所思。

可周围眾人,好像司空见惯了,並没有过於惊讶,只是有少许的人朝这里看了一眼,接著又忙碌起了手头上的事。

看来,这人体质学的確是取得了一定成果的,某些方面有些超乎常理。

一般人的极限,还是每天锻炼的举重运动员,都不及学人体质系学生的一臂之力,可在大眾眼中,“他们”却表现的与常人无异。

应该是他们这类人,签了什么保密条约,不得隨意展露那非同寻常的力量,就像是从事特殊研究的科研人员,哪怕工作了一辈子,哪怕是他的妻子孩子,都不知道他所工作的內容,是什么一样。

“可以可以,有我当年的风范,继续努力,爭取达到我当年的地步,如果能在毕业之前,达到我当年的地步,你也算是小有成就,足以在安全管理局中混个编制了。”

蒋至钟这样说道,听他话中的意思,那可怕的力量,竟算不得什么?

他在面对同系同学的时候,也是很优越的样子,还偏偏有人吃这一套。

“蒋师兄看看我这腿怎样。”

压腿的那名女同学,说著双腿微曲,平地一跃而起,竟一下跃有四米之高,稳稳的落在了一个架子上,紧接著“撕拉”一声,撕下两团缠著脚踝的重物,隨手丟了下来。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柯师妹这腿上功夫,果然了得!”蒋至钟当即抚掌赞道。

“那当然了。”

听到讚美,柯姓女同学发出甜美的笑声,得意的纵身跃下,接著蹲了下去,將扔下来缠脚踝的重物,又缠了回去,片刻时间都不忍浪费,看来这些优异的人体质系学生,也卷的很。

腿缚重物,尚可一跃数米高,没有那重物束缚在脚踝处,那她岂不是可以飞檐走壁了?

蒋至钟二人继续往前走,不断有人向蒋至钟打著招呼,当然也有人对他並不感冒。

最终。

二人走向了一个长条形的地方坐了下去,这里不被灯光照耀,二人坐在阴影处,看著不远处,在灯光下“忙碌”的同窗们。

渐渐的,蒋至钟那双躲在黑暗处的眸子,泛起了冷光,如盯著猎物的蛇蝎那般。

“我已经,停留在百病不侵这个阶段很久了,教授说,那本『罗汉古籍』对我大有裨益,可以藉此突破到第二阶段。可柳老头油盐不进,无论我出多少,他都不卖,开什么条件也不搭理,真是个老不死的!”

“而他,又偏偏是从我们学校退休的文科教授,不能做的太过分了,按你说的方法,让那个叫什么苏欢的,去接近他女儿,通过他女儿把东西搞到手,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蒋至钟在低语,因为迟迟不能进阶,让处处优越的他很不是滋味,在没外人的时候,他心绪便翻滚不止。

罗汉古籍,他势在必得,他只是听取了同伴的意见,觉得以苏欢为媒介的方法倒也可行,並没有完全倾向,只是尝试一下,失败也无伤大雅。

百病不侵是一种“体现”,被学人体质学的人们,称呼为“第一阶段”,百病不侵就是不会再生病了,什么感冒、发烧、心臟病、脑梗统统不会再得,甚至有病的人,通过学习人体质学,达到百病不侵这个阶段,会“药到病除”。

只有达到百病不侵这个阶段的,才算是一名合格的人体质系学生,而蒋至钟显然是一名合格的人体质系学生,並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事情已经安排了,分了两步走,第一步通过苏欢的舍友,被动让苏欢与柳万青走近,另一步通过手段震慑住苏欢,让苏欢主动去接近柳万青。二人,虽然是师生关係,但年龄差距不大,那苏欢又生了一副好皮囊,近水楼台先得月,师兄只需静待佳音即可。”

跟在蒋至钟身边的人,自信满满的开口道,他认为自己的计划简直好极了,基本不用什么代价便可完成任务,色令智昏,男人如此,反之,女人亦同。

爱情嘛!

总会让人不顾一切。

他想在蒋至钟面前表现自己,也很得意自己这个英明神武的决策,所以出了个这么样的主意,可怜的苏欢,遭了无妄之灾。

他们的声音很小,与满屋子的嘈杂相比,基本不可闻,但,那个宛若雕塑一样盘坐著的人,耳廓却轻微的动了动。

柳万青正是教导苏欢的美女教师,也是蒋至钟口中“柳老头”的女儿。

闻言,蒋至钟眸光闪烁,没有反对,也没有认可,本来就是下面人的分忧,让其自行操作去,现在只是適当性的,问上一嘴罢了。

……

宿舍中,苏欢躺在床上似睡著了,还在用刷子反覆在桌面刷著胶水的郭跃岭,盯著桌面的目光空空洞洞。

只是机械化的重复,来回使著刷子的动作,已是神游天外。

蒋至钟啊蒋至钟!

你招惹我也就算了,偏偏要招惹苏欢,你不知道苏欢是我的逆鳞么,招惹我尚有活路,招惹苏欢……我只有给你判死刑了。

郭跃岭想到此处,目光比盯住猎物的毒蛇,还要阴冷。

他,自然是蒋至钟身边同伴口中的苏欢舍友了,听说那人体质系学生中的佼佼者蒋至钟,要对苏欢不利。

郭跃岭心中,已暗暗思量出各种,要对付蒋至钟的方法了。

哥哥郭翻山出现在这里,就是他一手自导自演的戏码,就是单纯的想知道,苏欢究竟有什么手段,能不能自保。

纯粹借苏欢的力,解决郭翻山的聒噪,根本没有必要,有个心疼自己的哥哥,在耳朵边关心的聒噪,似乎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能自保,则有自保的计策,这个计策,为上策。

没有自保的能力,侧重点便在苏欢的安全上了,別的东西就不重要了。

真尼玛当我欢哥是小白脸?你要我欢哥使美男计,我欢哥就得乖乖配合?玩弄女人的感情?

简直尼玛该死!

你蒋至钟,不是想让苏欢与柳万青走近吗,想以此把罗汉古籍搞到手,那么我何不顺势而为,来一个鷸蚌相爭、渔翁得利?

在郭跃岭的视角中,连蒋至钟都看重的东西,不惜施展这般下作手段都想搞到手,定然不是寻常东西,或许对苏欢也有用?

东西他不仅要,还打算以此为苏欢造势,通过这一番虎口夺食,把名声斐然的蒋至钟,给搞臭了。

不仅要搞臭蒋至终,更要让蒋至钟以某种方式,悄无声息的死去。

营造声望,虎口夺宝,震慑人心,收拢班底等等,他都要。

你蒋至钟不是覬覦罗汉古籍吗?

郭跃岭心中思忖,那我就找那位从不走空的神偷,把罗汉古籍偷出来,栽赃给你蒋至钟,同时揭穿蒋至钟的下作操作,让其名声扫地。

也算给薛春一个交代。

薛春,是人体质系学生中另一名佼佼者,也是名副其实的大师兄,蒋至钟则是二师兄,二人在第一第二师兄名衔上你追我赶,之间的关係很是胶著,一个想稳坐第一,一个想摆脱老二,关係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郭跃岭通过郭翻山找到薛春,陈述一番利害后,二人在蒋至钟一事上,达成了合作。

在郭跃岭的部署中,黄泥巴掉进裤襠里,是屎是屎不是屎也是屎,不仅会让蒋至钟名声扫地,还会进而诬陷的让他被迫退学,彻底离开轻工大这个舞台,接著便会让其人间蒸发,绝后患。

他联繫上了,五市杀手组织中,某位叫夜魅的成员,对方很乐意效劳,因为郭跃岭掌握了蒋至钟为了变强,干下的一些骯脏事的蛛丝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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