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枪道基础

“你真要走枪修的路吗？我看这枪修比法修难多了，你看，我这火球术……”

说著，他深吸一口气，凝神调动体內微弱的灵力，右手掐了个法诀。

只见他掌心处红光一闪，一团拳头大小、略显虚幻的橘红色火苗“噗”地一声冒了出来。

虽然火苗微弱且不稳定，还在微微晃动，但確確实实是灵力凝聚的火焰！

“看，这才两天功夫，已经能凝出火苗了。”孙明脸上带著初窥门径的兴奋。

他手指一弹，那火苗便飞射出去，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嗤”地一声，將一小片枯草烧焦，留下一点焦黑的痕跡。

“虽然威力还小，但效果是显著的，可你这枪……”

他目光再次扫过凌川手中那杆朴实无华的长枪，以及凌川额头上因练习基本动作而渗出的细密汗珠。

他摇了摇头，“这得练多久才能见成效？光靠肉体和基础枪术，怎么跟人斗法？”

凌川停下动作，抹了把汗，看了一眼地上那点焦黑，又看了看孙明指尖尚未完全散去的微热灵力波动。

凌川有些无语，他怀疑这孙明是来炫耀的。

他承认，火球术的直观效果確实比他现在笨拙地刺、拦、拿要吸引人得多，也更有“仙家手段”的样子。

但是孙明怎么能懂枪修的强大呢，而且要想建起万丈高楼，地基不打好怎么行。

“孙师弟说的是，法修入门確实见效挺快。”凌川笑了笑，懒得跟他爭辩。

而且自练枪以来，陵川是真的喜欢上了它。

比起前世的平庸，现在手里这冰凉的触感，才让他感觉自己是真正的活著！

“不过，我觉得这枪挺適合我的，路不同，慢慢来就是。” 凌川的语气平静，透著一股韧劲。

孙明见凌川不为所动，也不再劝说，只是耸耸肩。

“好吧，凌师兄有毅力，那我回去继续练我的火球了，爭取早日能轰出个响来。”

说完，孙明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小屋前，继续练他的火球术。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的住所附近便呈现出截然不同的修炼景象。

孙明的小屋前，时不时传来轻响，偶尔还夹杂著他兴奋的低呼。

他练习的频率很高，几乎一有空就出来掐诀施法。

慢慢的，他掌心的火苗变得稳定了些，顏色也更深了一点，在过去十天后，他已经能勉强凝聚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火球了。

虽然威力还是很小，但每一次成功凝聚和发射，都带给他巨大的鼓舞。

而过了一个月后，他的火球术已颇具模样。

拳头大小，橘红带黄，飞行轨跡也稳定了不少，在坚硬的石头上也能留下浅浅的焦痕。

他脸上的自信越来越浓，看向凌川那边时，眼神里那种“务实”的优越感也更明显了——看，这才是看得见摸得著的进步！

而凌川这边，则完全是另一种画风。

没有炫目的光芒，没有爆裂的声响，只有枯燥到极致的重复。

清晨的薄雾里，他在练；午后的烈日下，他在练；夜幕降临时，借著朦朧的月光，他还在练。

最初那几天，他的动作僵硬变形，长枪在他手中仿佛一根沉重的烧火棍。

当时的他脚步虚浮，下盘不稳，刺出的枪软弱无力，崩枪时自己都差点被带倒。

孙明有时看到，都暗暗摇头，觉得这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但凌川已经完全沉浸在那本《枪道基础》所描绘的枪理之中。

每一次重复，他都力求比上一次更標准一分，力量传递更顺畅一分，身体与长枪的协调更默契一分。

並且隨著修炼正心引雷决，他的体魄也在慢慢变得更强，驾驭起枪来也变得更加轻鬆。

汗水浸透了他的法袍，手臂和腰背的肌肉酸痛不已，虎口甚至磨出了血泡又结成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