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床细微却难以忽视的吱呀摇动声,混合著越来越急促紊乱的喘息,还有白寡妇那再也压制不住,从齿缝间艰难逸出,破碎不堪的低吟浅唱。

被汹涌的浪潮裹挟著,断断续续地飘散出来。

窗外,日头不知何时已悄然爬上中天,明晃晃的阳光刺破窗纸上的微小缝隙,在地面投下明亮的光斑。

林阳神清气爽地整理好衣襟裤脚,拍了拍身上蹭上的几根草屑,打开门准备离开。

白寡妇撑著酸软的腰肢倚著门框送他。

脸上酡红未褪,艷若三月桃。

鬢角乌髮凌乱地沾著细汗,贴在雪腻的颈侧。

眼波水润得像是盛满了江南烟雨,流转间风情万种。

然而那双曾经健步如飞的双腿此刻却有些不听使唤,微微打著颤,不得不倚靠著门框才得以勉强站稳身子。

“你……快些走吧!”

她的声音绵软沙哑,带著一股子慵懒到骨子里的疲乏和终於得到紓解的满足感,还夹杂著一丝被征服后的温驯。

“再留你待下去,可要把姐这把骨头给生生拆零碎了……”

“这几天务必安分些,老老实实养你那伤……可不许再记掛著这码子事了……”

“姐是真的吃不消……骨头缝里都像灌了酸醋……”

说完,她便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轻轻合上了院门,木头门轴发出一声沉闷的嘆息,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

林阳站在院墙根下,闭眼深深吸了一口初冬清冽的空气,感受著身体里依旧如同沸腾般旺盛的精力,和臂膀伤口处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麻痒。

那超乎常人的恢復力正一刻不停地工作著。

一丝带著力量的满足笑容浮上他的嘴角。

他才走出白寡妇家院门十几步,一眼就看见王憨子正盘腿坐在自家那磨得光滑的门槛上。

两只蒲扇般的大手捧著一个粗瓷大海碗,呼嚕呼嚕喝得正香。

另一只手里还紧紧攥著两个金黄色的玉米面窝头。

“憨子,家里头粮食不够了?怎么光啃窝头喝稀粥对付?”

林阳停下脚步,看著他粗瓷碗里泛著清汤寡水油星的麵糊糊,忍不住皱了皱眉。

王憨子听见动静抬起头,嘴里的粥还没咽下去,鼓著腮帮子冲他憨厚地一笑:

“有呢!都有!大米白面满满当当的!林哥你给的钱票都管够!就是我这张嘴……你知道的,吃啥都太费!”

他抹了一把沾在嘴角碗边的玉米糊,声音带著庄稼人特有的实在。

“细粮多金贵啊,顿顿敞开了吃大白面,那可不成!再大的家业也架不住我这样的饭桶呀!”

“这不,省著点,啃几个苞米麵顶顶,省下来的细粮攒著点,给家里打打算盘。”

他仰头把碗底最后一点糊糊吸溜乾净,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动作利索。

他左右瞅瞅,確认附近没人路过,立刻凑到林阳跟前。

那张朴实的大脸上堆满了困惑和藏不住的忧虑,声音压得低低的,带著十足的认真:

“林哥,我刚才坐门槛上喝糊糊,隱约就听见白姐在屋子里头……嗯……哼唧得……”

“挺奇怪的动静儿,听著像是疼,又听著不像……声音还抖得厉害……”

“我瞧著白姐刚才送你出来走路都打颤呢!你是不是……是不是把白姐欺负狠了?她咋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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