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浑然没有察觉到,在距离他一百多米之外的一处隱蔽草丛中,一只毛髮棕灰色的猞猁,正静静地注视著他的一举一动。

那猞猁的眼眸深邃而神秘,仿佛隱藏著无尽的智慧,正默默审视著这个闯入它领地的人类。

刚回到村里,林阳就听到一阵咋咋呼呼的尖锐声音传来。

“我就骂林阳了,咋的?而且我也没说错,他赚的都是玩命钱。”

“咱村的几个猎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进山,他却一头扎进去,就算被熊瞎子舔了,也只能怪他自己活该。我说错了吗!”

喊话的正是张秀梅,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刺耳的哨声,在村子里四处迴荡。

赵桂香气得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双眼瞪得滚圆,像一头髮怒的母狮,擼起袖子就想衝上去挠张秀梅。

“娘!”林阳见状,急忙大声喊道。

他对老娘的脾气了如指掌,自己就是老娘的心头宝,容不得別人詆毁半句。

估计是自己一天没回来,老娘心急如焚,而张秀梅又不知死活地嘴贱说了些难听的话,这才把老娘彻底激怒。

赵桂香听到林阳的声音,暂时顾不上和张秀梅爭吵,急忙扭头,就看到林阳背著背篓,正朝著这边跑过来。

她心里先是如释重负地鬆了口气,紧接著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此时,夕阳已经完全西下,天边最后的一丝余暉也悄然消失殆尽,村里各家各户的烟囱中升起了裊裊炊烟。

不少村民听到动静,都围过来看热闹,纷纷猜测林阳是不是在山里遭遇了什么灾祸。

林阳刚跑到跟前,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迎接他的不是老娘关切的嘘寒问暖,而是狠狠的一脚踢在腿上。

“小兔崽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赵桂香一边怒声喊著,一边左右张望,不知是谁眼疾手快递过来一根柴火棍,棍子上还冒著丝丝青烟,显然是刚从灶火里抽出来的。

林阳一看这架势,心中暗叫不好,撒腿就跑,嘴里还不停地解释:“老娘,我没进深山,就是在后山转了几圈!您別听张秀梅那个长舌妇胡说八道!”

“林阳!你个该死的小兔崽子,今天老娘非打断你的狗腿!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种你別回家!”

赵桂香哪里追得上年轻力壮的林阳,只能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喊著,发泄著心中的不满。

林阳一边跑,一边手忙脚乱地摘下背篓,先把那只灰兔子丟了出去。

果不其然,老娘急忙停下脚步,一把捡起那只灰兔子,可脸上的怒火却丝毫未减,依旧怒目圆睁地瞪著林阳。

紧接著,林阳又丟出了两只松鼠皮毛。

“老娘,一张松鼠皮一块八,別被人抢了!”

赵桂香一听,下意识地又急忙去捡松鼠皮。

等她捡起松鼠皮直起身时,林阳已经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气得她在原地直跺脚,嘴里还不停地骂著:“你个小兔崽子,看你回来老娘怎么收拾你!”

周围的村民们看著这一幕,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在这个物资相对匱乏的村子里,林阳的这些收穫可著实不少。

张秀梅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这遭殃的小崽子,咋就没被熊瞎子给舔了呢?”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相对安静的氛围中,还是被赵桂香听到了。

赵桂香手中还冒著烟的柴火棍,立刻像一把利剑般指向张秀梅,破口大骂道:“你这黑了心肝的恶毒娼妇,有种你再说一句试试!老娘今天非把你抽得满脸桃开,嘴也给撕烂了!让你知道知道乱嚼舌根的下场!”

赵桂香的彪悍,可是在全村出了名的,背地里有人甚至偷偷喊她母夜叉。

张秀梅一听,嚇得脸色煞白,立刻像只受惊的老鼠般缩到了人群后面。

村民们见状,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老村长看著赵桂香手中拎著的灰兔子和那两张松鼠皮,眼神中透著异样的神色,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奈地嘆了口气。

他也拿不准和林阳的约定,到底是福是祸。

活了这么大年纪,他早已练就了一双能看穿人心的眼睛,自然看出林阳这小子的心思。

他篤定林阳肯定还会进山,就算自己不让这小子当巡山员,他也会想尽办法往深山里跑。

与其这样,还不如把巡山员的机会给他。

不过,这件事情还得去找林大海好好商量商量。

毕竟,这关係到林阳的安危。

林阳当然不敢回家,不然免不了父母的混合双打。

老爹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要是知道他又冒险进山,肯定也会气得不轻。

背篓里还有些坚果之类的东西,他慌不择路地跑进村里的胡同,拐了个弯,一头扎进了李建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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