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想挣开,声音细若蚊。

“今天下午,咱俩抱在一起都被丫丫看到了,下次不能这样了,太羞了。”

“嗯,好。”

陆峰声音低沉回应,顿了顿又在她耳边说道。

“媳妇,这下没人能看到了,咱们...”

那触感,那温暖,那来自原始的呼唤。

如同潮水般汹涌地漫了上来。

她从紧绷渐渐软化,顺从地依偎进身前怀抱里。

神经彻底鬆弛,化作几声轻微的嚶嚀。

她微微侧过头。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月光似乎也识趣地黯淡了几分。

......

第二天一早。

陆峰率先醒来,年轻的身子就是好。

就现在的身子板,这辈子都用不上陈福济给的虎鞭药材。

那玩意给自己纯纯暴遣天物,等哪天再高价给出了。

看著炕头还在熟睡的妻女,正抱著丫丫,他穿上大衣,准备去趟李栋樑家。

上次灭了四头狼,算是给公社做出来重大贡献,没有陆峰,整个红升大队的社员也別想在年前吃上年猪了。

所以昨天早晨,李栋樑就跟他商量过,今天来找他,正好把应有的奖励给他。

陆峰踩著泥巴路,朝著大队部走去。

他脚步轻快,心里盘算著给家里添点什么,或者给柳青扯块新布做件衣裳。

刚走到村口磨盘附近,就看见几个早起的大婶聚在一起,低声议论著,看样子充满了焦虑。

“听说了吗,出大事了。”

“可不是嘛,昨晚粮库的门让人给撬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可咋整啊,这年前还能发口粮吗?”

头髮白的老头捶著腿,唉声嘆气。

“这要是找不回来,缺口谁来填?咱们过年分不到粮食,不得喝西北风。”

陆峰脚步顿住,眉头皱起。

粮食被偷了?

在这个年代,偷盗集体粮库里的粮食,那可是要掉脑袋的重罪,谁这么大胆子,非蠢即坏。

他心头一沉,知道这並非小事,加快了脚步,直奔大队部。

正好找李栋樑问清楚。

大队部的门虚掩著,陆峰推门进去,就看到李栋樑背著手在屋里焦躁地踱步。

脸上是罕见的凝重。

他旁边还站著一个乾瘦,皮肤黝黑的男人,这人正搓著手,一脸焦急不安,额头上全是汗。

“李队长。”陆峰打了声招呼。

李栋樑闻声抬头,看到是陆峰,脸上的凝重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愁云密布。

“陆峰同志,你来了。”

他指了指旁边那个乾瘦的男人。

“这是咱们公社粮库的会计,於东同志,老於,这位就是昨晚灭了四头狼,保住了猪场的陆峰同志。”

於东连忙朝陆峰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眼神里的焦虑藏不住。

“陆峰同志,久仰久仰,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陆峰点点头算是回应,没心思寒暄,直接切入正题。

“李队长,於会计,我刚在村口听到其他社员议论,昨晚粮库出事了,门被撬了。”

李栋樑重重嘆了口气,一拳捶在桌子上,发出声闷响。

接著无奈道。

“唉,可不是嘛,昨晚粮仓管理员,估计是年纪大了,睡迷糊了,让人钻了空子,把粮库后门那把锁给撬了。”

“早上於会计去清点粮食,才发现少了一大袋玉米面,得有五十斤,老刘头睡在隔壁屋,他娘的,让贼给跑了。”

於东在一旁补充,话音很是焦急。

“这可咋办,粮库的帐目是一点都不能差的,这平白无故少了这么多粮食。”

“我这负责粮库的也没法交代,社员还怎么看我...”

说罢,於东刚想朝自己脸上打去一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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