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谁也不能告诉。

晨晨也是个小机警。

他今天只有当著楚妍和她的面儿,才把朱营长的画像画了出来。

一来是他不確定当时看得是不是朱营长。

二来他不確定当时那些军人里是好人还是坏人。

万一也有像朱营长这样穿著军装偽装成好人的疑似坏蛋呢?

晨晨这小傢伙,鬼精鬼精的呢。

她也不能比晨晨差。

万营长顿时笑了。

他笑得满脸欣慰,褶子都出来了,又露出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开心。

张月真的是成长了。

也知道了机密消息,谁都不能告诉,否则便会有暴露的风险。

张月仔细叮嘱,“万营长,最近盯著银狐,看她还和什么人联络,如果军中还有蛀虫。银狐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暴露出去,让他们把那刀疤男斩草除根的。”

万勇頷首,“好。”

“我师父说了,我们也不能將希望完全寄託於这边。一批盯著银狐,另外一批呢,继续去找刀疤男。到时候就能来个人证物证俱在。”

“好。”万勇刚应下,“我这就去。”

张月叫住他,“我师父说,去找刀疤男,带上她。”

“……”

万勇犹豫了,“可她怀孕了,程团长又……”

他欲言又止,他何尝不想,楚同志厉害机警,如果带她去,肯定可以大大缩减找人的进程。

但是,他没办法冒这个风险啊!

张月抿了抿唇,“我师父说了,这次是唯一的突破口,唯一的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以,为了国家,她是一定会去的,相信程冬阳在天上也会支持她这么做的。”

张月摇头晃脑,一本正经道。

“……”

楚妍本无意加上最后一句话的。

但是她知道万勇肯定不会让她去,可如果加上“死去的”程冬阳的威压,这一下子就升华了。

万勇就不可能拒绝了。

果然,七尺的汉子眼眶一红,都差点掉下眼泪来。

他吸了吸鼻子,夫妻俩都这么为了国家,一片赤诚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凭什么拒绝他们的一片苦心呢?

於是他只是哽咽了下,须臾,哑著声道,“好。”

-

朱鹏行至小路。

他神色诡异,动作鬼祟,不时回头看看身后。

经过林荫小径后,他用指骨敲了六下门,三重,三轻。

隨后门开了,他掩身,进了一间房。

房间內,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朱鹏一脸苦相,“您可得帮帮我。”

举报信已经递上去了,很快他的处罚就要下来了。

很有可能是降职成连长,而且还要调到別的团去。

这处罚,极有可能已经板上钉钉了。

难怪这几天宋连长的媳妇儿金见著他都笑盈盈。

那女人最会幸灾乐祸了。

这件事,必须拦一拦。

否则,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都毁於一旦了。

对面传来一辨不出音色的沙哑声音,“我怎么帮你?你太没用了,连个女人都管不好。我送你青云梯,你自己家里有个拖后腿的都不知道……”

朱鹏面色一冷,“您这是卸磨杀驴?我当时可是无意之中帮了您……把葛师长儿媳妇要去哪儿都告诉您了。”

对面传来冷遂沙哑的声音,“你別忘了,你也是需要我的推荐信,我们当时各取所需。”

朱鹏愤然,“我本没蹚到这趟浑水里的。”

他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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