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早知今夜容諫雪会派人去禪房,使得容玄舟与裴惊絮不能同床共枕,她便不需多此一举了!

结果还因此自作自受,没了去帮容諫雪处理伤口的理由!

扯了扯嘴角,白疏桐乾笑一声,看向江晦:“江侍卫,以防万一,还是让我看看他的伤势吧,若是裴姐姐处理不当,恐怕会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

江晦声音更冷:“白夫人,属下说了,回去。”

“可是——”

禪房內,似有脚步声传来。

不过多时,开门声响起,江晦愣了愣,与白疏桐一道,往禪房的方向看去。

只见容諫雪一袭宽袍大衣,松鬆散散地披在身上,只要稍稍动作几下,那袍子便遮掩不住他上身流畅的线条。

男人漫不经心地站在禪房玄关处,只开了一扇门。

禪房內烛光温和,他的身后,似有一女子坐在桌案前,被他掩去了身形。

白疏桐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容諫雪神情淡漠,眼神清冷矜贵。

“諫雪哥哥!”看到容諫雪,白疏桐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欲上前一步,却被江晦用佩剑拦在了原地。

她微微咬唇,眼中带著几分委屈与担忧:“妾、妾身只是想再仔细检查一下您的伤势,以防伤口復发。”

容諫雪並未冠发。

那如瀑般的乌髮垂至腰间,看向白疏桐的眼神不带半分情绪。

“白夫人,早时念你几次战场救下玄舟有恩,你叫在下一声『哥哥』,在下也並未反驳什么。”

顿了顿,容諫雪轻笑一声,不疾不徐:“但白夫人似乎並未因此有自知之明。”

白疏桐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如同雕塑一般,渐渐龟裂。

“是以,夫人日后还是唤我少傅吧,”容諫雪言简意賅,“莫要让旁人误会了。”

说完,甚至没再分给白疏桐一个眼神,容諫雪转过身去,闔了房门。

透过那道房门的门缝,白疏桐分明看到了桌案前的那个女人!

——是裴惊絮!

她朝她微微挑眉,眼中带了几分得意与恶劣。

房门重新闔上。

白疏桐瞳孔剧烈收缩,似乎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容諫雪刚刚对她说了什么。

——所以,他开门来见她,並不是为了让她检查伤口,只是来警告她,日后要唤他“少傅大人”!?

白疏桐的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没再逗留,转身离开。

……

禪房內。

裴惊絮抬眸看著面前的男人,樱唇微抿:“多、多谢夫兄……”

容諫雪衣襟鬆散,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她。

“阿絮……阿絮知道,夫兄今日是喝醉了酒,所以才、才举止欠妥,”裴惊絮有意歪曲他的意思,“阿絮不会胡说的,阿絮今晚只是来帮夫兄上药包扎的。”

像是担心男人再说出什么似的,裴惊絮又继续道:“阿絮与夫君情投意合,如今夫君平安归来,阿絮只想为夫君诞下子嗣,继承容家香火。”

“夫兄不必担心阿絮会起什么……別的心思……”

——她在“提点”他。

容諫雪眸光冷沉,仿佛浸了冷霜。

许久。

她听到头顶上的男人轻笑一声,情绪不辨。

“裴惊絮,记住你说的话。”

“別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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