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柏茂的眉头这才舒展几分,他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就听门外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见过父亲。”

是容諫雪。

裴惊絮垂眸:这还不到一炷香时间呢。

见容諫雪出现,容柏茂眼中的情绪更深。

他几次去东院见他,都被江晦回绝了。

如今,不过是与裴氏多聊了几句……

这个裴氏,果然留不得。

他点了点头,面上不显:“你怎么来了?”

容諫雪走近正堂中央,先是看了侧位上的裴惊絮一眼,確认她无碍,这才淡淡开口:“听闻父亲与裴氏在正堂议事,特来看看。”

容柏茂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大事,只是在说帮玄舟请醮一事。”

“请醮?”容諫雪声音冷雅清明。

“嗯,已经与裴氏商量好了,你便不必管了,”说完,容柏茂视线看向容諫雪,“諫雪,你母亲已经知错了,禁足也已经十几天了,何时將她放出来?”

容諫雪神情不变:“父亲,做错了事便要付出代价,这是容家家训,您清楚的。”

“可她毕竟是你母亲!”

“世间不平事若多以情感相系,那要例法何用?”

“容諫雪——”

“父亲若说完了,諫雪便先告退了。”

说完,容諫雪扫了裴惊絮一眼,转身离开。

“容諫雪,你、你——”

“你”了半天,容柏茂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脸色铁青,十分难看。

裴惊絮见状,也没再逗留,微微欠身:“公公您消消气,既无他事,儿媳也便告辞了。”

“今晚便搬去偏房住著,五日后我请了道长来求平安醮,等仪式结束你才能回去,知道了吗?”

“是,儿媳谨记。”

说完,裴惊絮低头离开。

容柏茂看著裴惊絮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片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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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兄,等等我!”

容諫雪的步子很大,裴惊絮的衣裙束著,追不上人。

听到她的声音,前面的男人脚步未停,仍是四方步在前面走著。

直到行至府门外,容諫雪停住了脚步。

裴惊絮也终於追了上来。

她小脸微红,小口小口地喘著气:“夫兄怎么不等等阿絮?”

容諫雪扬了扬下巴,视线垂下:“为玄舟请什么醮?”

“啊,”裴惊絮佯装恍然,认真解释,“公公说,夫君灵魂不得安息,想让道长在西院请个平安醮。”

“所以你便心安理得地离开西院,去住偏房?”

裴惊絮眸光澄澈:“公公说,女子阴气重,这几日不宜住在西院。”

头顶上,男人轻笑一声,语气清冷淡漠:“是不是只要打著玄舟的名义,你什么都肯做?”

裴惊絮闻言,一脸不解与茫然,她声音清越澄净,不带半分別样的情绪:“玄舟是阿絮的夫君,阿絮自然是要事事以他为先,为他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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