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又甜腻的香传来。

容諫雪瞳孔微颤,原本轻叩桌案的手微蜷。

“嗯……”

裴惊絮轻嚀一声,如同孩童一般,用脑袋抵著他的肩头,轻轻咳嗽两声。

容諫雪抿唇,他身体有些不自在地僵硬,侧目去看她。

大概也意识到不妥,裴惊絮强忍著醉意,將头从男人的肩膀上抬起。

容諫雪微微拧眉,哑声道:“怎么了?”

裴惊絮低著头,晃了晃脑袋:“夫兄,你好像有两个脑袋……”

容諫雪稍稍闔眼,眉眼间带了几分无奈。

群臣在场,他也不好做什么,只能轻声道:“要不要带你回家?”

裴惊絮又摇摇头,吐字都有些黏糊糊的:“不要,要捉弄沈从月……”

她向他暴露自己的“恶劣”。

容諫雪闻言,唇角上扬几分,眼中並无厉色:“都喝醉了,还怎么捉弄?”

裴惊絮抽了抽鼻子,似乎有些不高兴。

大概是脑袋有些重,裴惊絮一直低著头,娇娇弱弱的身体规规矩矩地蜷在角落,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夫兄帮阿絮……”

她喝醉了。

喝醉酒的人即便做了出格的事,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像是得不到块儿就不高兴的孩子,裴惊絮扯著他的袖口,声音软软黏黏:“夫兄,你帮阿絮捉弄她……好不好?”

实在不太像话。

漂亮的眉头微微下压,容諫雪伸出一只手,压住了她扯著他的力道。

温凉的触感传入她的手背,裴惊絮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一双水眸泪汪汪地看著他。

“不好。”

对上她那双清幽的眸,容諫雪哑著声回道。

裴惊絮便更不高兴了。

那酒的后劲確实有点足,裴惊絮撅了撅嘴,又去抓他腰带上悬著的玉佩。

一边摆弄著玉佩,裴惊絮一边闷闷道:“好……夫兄好,夫兄最好了……”

纤纤玉手抚弄过他身上的玉佩,分明不带什么欲色,但却让容諫雪的眸光晦暗几分。

“再说一次,谁最好?”他问。

裴惊絮抬眸,眸光晃动,语气黏糊又真诚:“夫兄最好……”

似乎是对这句话很是受用。

容諫雪微微挑眉,唇角勾起几分弧度。

“我后来听江晦说,沈氏登门致歉时,將你当做下人命令,”顿了顿,他不动声色地將她手中抚弄的玉佩收回,“我让她给你端茶布菜好不好?”

裴惊絮嘿嘿一笑,脸蛋酡红,却十分认真地看著他:“夫兄不骗我?”

“嗯,”容諫雪哑声点头,“不骗你。”

裴惊絮这才高兴了,乖巧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歪歪头朝著容諫雪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她准备好啦。

容諫雪承认,虽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到底带了些徇私舞弊的意味。

看了醉酒的裴惊絮一眼,容諫雪嘆了口气。

罢了,沈氏明知故犯,屡禁不止,也该给点教训的。

丞相大人之所以让沈氏与裴惊絮坐在一处,其实也是默许了,可以对沈氏稍加惩处,让她长个记性。

“沈小姐。”

他终於开口,语气淡冷平静。

一旁原本计划將裴惊絮生吞活剥的沈从月,在听到容諫雪唤她时,猛地回头,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少、少傅大人,”沈从月的脸上染了笑意,她往裴惊絮的方向移了移,面容娇羞,“唤阿月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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