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容氏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她变了变脸色,语气慈和地往屋內走来:“咱们一家人许久没一起聚聚了。”

见容氏来了,裴惊絮与容諫雪纷纷起身,朝她欠身行礼。

容氏摆摆手,让两人都坐下,朝著婆子吩咐道:“来人,把老爷珍藏的琼楼御酒拿来!”

婆子应了一声,不多时便端著一盏酒壶来到了眾人面前。

与此同时,容柏茂也来到了前堂。

裴惊絮见过礼之后,婆子便上前,给四人倒了酒。

见容氏与容柏茂都喝下了那酒水,裴惊絮便也没再设防,跟著眾人一同举杯,饮下那杯酒。

一场家宴还算顺利,容柏茂离京一个多月,与容諫雪閒聊著朝堂上的琐事。

听说太子沈千帆被官家罚了,容柏茂眯了眯眼睛,脸色不算好看。

晚宴结束,容氏声称自己困了,便先行离开了餐桌。

不多时,臥房的婆子走到裴惊絮身边,恭声道:“二娘子,老夫人说有些头疼,想让您去臥房帮她按一按吧。”

容氏素来有见风头疼的毛病,之前也一直是裴惊絮忙前忙后,学了不少手法討好容氏,帮她按揉脑袋。

裴惊絮起身:“知道了,我这便过去。”

说著,她跟隨在婆子后面,往容氏臥房的方向走去。

两个女人离开,容柏茂的声音便彻底冷了下来:“太子管理流民不力,想来官家对他,已经心生不满。”

容諫雪语气平静:“陛下的意思,再给太子殿下七天时间,看看他能否解决难民充飢问题。”

“若是解决不了呢?”容柏茂冷声。

容諫雪声音冷淡,不起波澜:“陛下说,我朝也有废长立贤的先例。”

容柏茂眼皮一跳:陛下这是有重新立储的打算了?

想到这里,容柏茂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容諫雪无意追查容柏茂的神情,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裴惊絮离开的方向,他起身朝容柏茂行礼:“既无他事,儿子也告辞了。”

说完,容諫雪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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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裴惊絮跟著前面的婆子,来到了容氏的臥房。

“二娘子在此处稍候片刻,老夫人马上就来。”

婆子留下这句话,將裴惊絮留在臥房之中,关门出去了。

裴惊絮皱了皱眉,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臥房中点了香,这香气与容氏平日臥房的香气並不一样。

她微微抿唇,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扶住了一旁的桌案!

臥房中的香有问题!

翻涌而来的困意將她整个人包裹,裴惊絮跌跌撞撞地走到玄关处,想要推门出去!

可她尝试几次后终於发现——房门被反锁了!

被一层一层袭来的困意裹挟,裴惊絮只觉得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双腿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是她疏忽了!

她一直以为若当真有问题,可能也是容氏准备的酒水中有问题!

但她万万没想到,容氏的做法比她想得还要直接!

她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就绝对没想过让她有翻身的可能!

裴惊絮张张嘴,想要喊出些什么来。

可尝试了几次,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听到了脚步声,似乎就停在了门外。

“长公子,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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