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只关注身后,並未注意前面停下的男人。

“砰——”

裴惊絮撞进了面前男人的怀中。

她慌乱抬眸,一双无措的,极具迷惑性的鹿眸便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身衣袍对她而言还是太宽鬆了,將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就连她身上的香都遮掩个乾净。

他看到了她的慌张。

裴惊絮微微咬唇,眼中盛了雾气,像是真的被周围的景物惊嚇到了。

他的眸光晃动几下,承托著皎洁的月色。

终於,他缓缓伸手,抽出发冠上的玉坠丝带,將一端捏在手上。

另一端递给了她。

“牵著,山路难行,会走丟。”

他换了个说法,只说是为了防止走丟。

裴惊絮垂眸,毫不犹豫地接过那端丝带,声音娇软:“谢谢夫兄……”

容諫雪便没再说什么,仍是转过身去,往前走著。

丝带上传来的力道不轻不重,他稍稍捏紧丝带,放缓了脚步。

裴惊絮跟在男人身后,大概是心理作用,牵著那根丝绳时,心里莫名踏实了几分。

终於走出后山,两人行至燃灯寺后院。

裴惊絮再次轻声与容諫雪道谢:“今夜……多谢夫兄了,若不是夫兄出现,阿絮可能就要溺毙在水中了。”

容諫雪摇摇头,视线並未在她身上多作停留:“今晚事发突然,不必告知旁人。”

裴惊絮会意,点点头:“阿絮明白的。”

她仍是披著她的外氅,微微打了个冷颤。

莫名的,容諫雪开口问道:“你喝酒了?”

裴惊絮佯装意外地愣了愣,抬眸看向容諫雪:“夫兄……怎么知道?”

容諫雪抿唇,声音平静:“有酒气。”

裴惊絮闻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清软:“妾从府里带了些酒,想要祈福时给夫君倒一杯。”

顿了顿,她又苦笑一声:“只是在禪房抄经时,思念夫君心燥,便喝了口酒水镇心。”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苦涩温柔,眼中满是落寞与怀恋。

月色照不进男人的眸。

容諫雪声音微冷,语气肃然:“喝酒不能镇心,只会徒增烦恼。”

裴惊絮笑著点点头:“夫兄说得对,喝了酒之后,確实更思念他了,又恰好得知后山有冷泉,便想著去泡一泡,静一静心神。”

男人眸光更冷。

他不欲与她再说什么,只道:“早些回去休息,明早便要回府了。”

裴惊絮点点头:“夫兄也早些休息,阿絮先告辞了。”

又像是想起什么,裴惊絮窘迫地笑笑:“衣服……阿絮洗乾净了再还给夫兄。”

说完,裴惊絮微微欠身,回了禪房。

……

回到禪房中,裴惊絮隨手脱下外衣,扔在桌案上,隨即让红药给她换衣服。

——今夜还这么长,裴惊絮可不能就这么“早些休息”。

--

另一边,容諫雪的禪房內。

江晦见自家公子回来了,还没来得及上去询问,就见男人“砰——”的一声,闔上了房门!

“备些冷水,我要沐浴。”

留下这样一句话,江晦愣愣地站在禪房门外,一脸疑惑。

“那个……公子,今日虽然炎热,但洗冷水澡是不是有些——”

“快去准备。”

禪房內,男人声音喑哑冷沉。

江晦也不再多言,急忙退下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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