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所以才想贏下沈小姐爭一口气的,沈小姐从后面来拉我的时候,我也很震惊。”

“夫兄若是不相信妾说的这些,可以去闕楼下问,当时有很多人都听到沈小姐羞辱我的话了。”

眼泪打湿了她手上的书页。

裴惊絮哭声很小,长发垂在她的肩膀一侧,挡住了自己的神情。

容諫雪微微抿唇,冷色的瞳晃动几下,指骨收紧。

“沈氏为何会帮你伴舞?”

裴惊絮闻言,声音细小:“夫兄觉得,沈小姐若是想要登台,我又阻止得了吗?”

顿了顿,裴惊絮认真道:“这话夫兄应当去问沈小姐,不该问我。”

容諫雪长睫颤动两下,敛了眸光。

裴惊絮將打湿的书本拿在手上,起身行礼:“深夜前来叨扰夫兄了,您早些休息。”

说完,裴惊絮转身欲走。

“问题。”身后,男人沉沉开口。

裴惊絮停住脚步,却並未回头看他。

容諫雪微微闔眼,敛了眼中的冷意,语气放缓:“不是说有问题想要问我?”

“现在没有了,妾告辞了。”

说完,裴惊絮没再逗留,抬步离开。

容諫雪看著她离开的背影,情绪不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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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臥房后的裴惊絮,甫一闔上房门,她便顺著门框滑坐在了地上。

双腿瘫软。

她的额角起了一层薄汗,大口大口地喘著气,眼中闪过一抹劫后余生的阴冷。

容諫雪……

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她以为只要凭藉她的手段,或早或晚,容諫雪都会栽在她手上。

——但她却没想到,容諫雪太敏锐了,只从几分不寻常中就能拼凑出些东西来!

她倒是不介意在容諫雪面前暴露一些她的“恶劣”与爭强好胜。

即便她看上去温婉娇弱,但她也会有在意的人或事,也会因別人的折辱而愤怒,也会憋著一口气,想要贏给旁人看。

这样一些或多或少的“瑕疵”,才更能让他更“了解”她。

那些真假参半的话,容諫雪即便是去调查,也不会查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但这一次,也不过是她运气好,脑子转得快罢了。

如果之后再来一次这种事,裴惊絮不敢保证还能这般隨机应变。

这次的事,是她將容諫雪想得太简单了,之后要更加谨慎才行。

想到这里,裴惊絮吐出一口浊气,剧烈的心跳也趋於平缓。

她深吸一口气,后知后觉的,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

——不过,这次倒不算是一无所获……

接下来的几天,裴惊絮照常会去容諫雪的东院书房上课。

只不过除了课本上的內容,她再没跟他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每次清早来时,说一声“见过夫兄”,结束时,一句“有劳夫兄”结尾,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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