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坏心思地想著,容諫雪轻叩桌案,清冽的声线让她回神:“这一段,有不懂的地方吗?”

裴惊絮眸光澄澈清润,看著容諫雪笑著摇摇头:“没有,夫兄讲得很清楚。”

容諫雪闻言,稍稍移了移视线,还是缓缓道:“我讲得快了一些,你若是听不懂尽可问我,不必顾忌什么。”

裴惊絮笑笑:“真的没有夫兄,夫兄比之前的先生讲得都要清楚,阿絮好高兴。”

容諫雪微微抿唇,他伸手,拿起右手边的茶盏,抿了口茶。

课程比他预想得还要顺利许多。

原本容諫雪预留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给她用来提问讲解,但她也只是问了几个问题,经他稍微提点,便能明白含义。

容諫雪又隨问了她几个问题,她掌握得很好,就算是回答也与他教授的分毫不差。

结束时间竟比他预想中提前了一个时辰。

“今日便学这些,你回去再看一遍,若是再有不会的,明日可一併拿来问我。”

“多谢夫兄。”

大概是因为真的学到的东西,裴惊絮笑得很开心,脸上带了几分红润气色,眉眼弯弯。

自入仕以来,容諫雪教授的学生,也不过太子沈千帆一个,偶有文人大臣问他几个问题,也常是恭敬谦卑的,並不会有多余的神情。

但裴惊絮与旁人不同,学到了知识,她看向他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崇敬与钦佩,那种感情不带半分杂质,乾净纯粹。

被这样的眼神看著,容諫雪的教授比平时还要细致更多。

“夫兄要吃点东西吗?”

裴惊絮收拾好了书本,起身询问。

容諫雪的起居饮食一向规矩,从清早授课一直到下午,他还没吃过什么东西呢。

只是看现在的时间,膳房还未开始准备晚膳。

“无碍,我这里还有些公务没处理完,你先回去吧。”

裴惊絮微微欠身:“那阿絮就先告辞了。”

她走出书房,离开了东院。

回到西院后,裴惊絮扔下书本,一刻也没閒著,就对红药道:“走,隨我去厨房做点心。”

“啊?现在做点心,姑娘是饿了吗?”红药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即起身,跟著裴惊絮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裴惊絮勾唇笑笑:“不是我饿了,是有人饿了。”

……

裴惊絮做点心又快又精致,是当初在裴家时,娘亲教给她的。

他们裴家发跡靠的就是独家秘方的点心,后来生意越做越大,祖父祖母拿著卖点心赚的钱又开了许多商铺,一滚十,十滚百,裴家的生意就是这样做起来的。

后来到了爹娘那一代,因为点心赚钱少,又必须是爹娘亲自下厨製作,很费功夫,他们商量著便將点心铺子关了,时至今日,京城中还有念叨著想吃裴记点心的客人呢。

厨房里,点心出炉,裴惊絮便挑了最好看的几个,放进了食盒中。

红药不解地问道:“姑娘这是又要给江侍卫送点心吗?”

裴惊絮眼珠转了转,笑意不减:“这回,要给他主子尝尝。”

装好点心,她並没立刻提著食盒去找容諫雪,而是回了西院等了等时间。

直到红药来稟报,说看到江晦去厨房取了晚膳回东院的时候,裴惊絮这才带著食盒,往东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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