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任未婚夫得癌症了?”
时音:“……”
接下来的几天韩湛外出的次数少,基本待在北山別墅,时音却早出晚归。晨起他从健身房出来,车库里的macan就不见了踪影。夜里天黑了,她才从冰天雪地的暮色中回来。
只有两种情况。
一是她忙於新春项目,要交出满意的设计画稿,想在时氏站稳脚跟。二是她和宋斯年暗中往来,与这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初恋纠缠。
这天夜里时音也回得晚。
韩湛在后湖陪著刚治疗不久,腿脚还不太利索的阿修散步。狼狗似乎对时音交心了,仅是听见她的车声,就立定停步,朝著雪天里她的身影吠叫,摇晃著坚实的尾巴。
“嘖,胳膊肘往外拐?”
“汪!”
“她长得好看?再好看你也得排在我后面。”
“汪!”
“不行?谁从战爭废墟里把你救回来的?”
阿修语塞。
闭了嘴。
斜眸瞥了他一眼,挣开他手里的牵引绳,转过头跑回了自己的窝。
不听王八念经。
韩湛哎了声,扫了眼已经跑远的狗影,他给了它新生,给了它一个遮风挡雨的家,没良心的傢伙,才多少天就被时音的音炮弹攻陷了。
狗没良心。
时音也差不了多少。
大冷天下著暴雪还要去跟宋家那人见面,宋斯年有那么好么?背弃青梅竹马的感情,脚踏两条船践踏真心,这样的男人做抹布韩湛都嫌脏。
韩湛从侧门进了屋。
他隨意拍了几下身上的雪,迈开步子徐徐往客厅方向去。今夜佣人都睡得很早,偌大的別墅静悄无比,四周更是没有人的影子。
於是。
时音就成了唯一一抹生机和顏色。
她今天穿著一件枣红色的大衣,里头是一条针织的白色蕾丝边长裙,扎著一个被风吹乱的丸子头,手里还提著一个盒子。
盒子扎著蝴蝶结。
遮盖严实。
看不出来里头装的是什么。
客厅的灯忽地熄灭了大半,视线忽地暗了半程。在韩湛愣神的片刻中,管家推著一个双层奶油蛋糕过来,像是提前商量好的,时音配合地插上了蜡烛,用火柴点燃。
她手里提著的礼盒也递了过来。
绳子解开了。
盖子往两边打开。
也是在这一刻,韩湛才发现里头装的竟然是雪糕。跟儿时母亲做的一模一样,形状、顏色甚至是蔓延出来的清香。
“先生,生日快乐!”
“今年是我跟在您身边的第二十七年,也是我为您做的第二十七个蛋糕。太太比我辛苦多了,她知道您喜欢吃雪糕,就特意去韩宅学习。每天早出晚归,就是为了今天能做出来送给您做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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