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放心不下你。”他答。
——怕你被江砚臣欺负。
温觅的情绪被他牵动,眼尾泛起水光。
贺觉最怕她难受,抬手覆上她的眼睛,“好了米米,我这才刚回来,都惹哭你多少回了…”
她的眼睫被泪水打湿,因哭泣而颤动著,像扑扇翅膀的蝶,划过他的手心,“那你为什么现在突然从国外回来了?”
“因为…”贺觉敛起眸光,嗓音蒙了层沙,眉心折了点痕跡,“因为,梦见你过的不好。”
提到梦,温觅的心跳都快了几分。
难道贺觉也能梦见上一世的事情吗?
“是什么样的梦?”温觅问出这话时,心臟都挤到嗓子眼,她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贺觉似乎不太愿意回忆那个梦,“梦见你嫁给江砚臣后,过得並不舒心,甚至是…”
因江砚臣而丧命。
温觅抿著唇,提到江砚臣,她心中难免酸涩,这是她喜欢了三年的男人。
“贺觉…”
她红著眼睛笑了,“谢谢你能回来。”
贺觉轻声询问,“抱一下?”
没有丝毫犹豫的,温觅近乎扑进他怀中,细白的胳膊比月色还清明,紧紧抱著他。
这个拥抱带著她的思念与欢喜。
贺觉微微发愣,反应过来后温柔地抚著她的背脊,无声安慰著她,给予她安全感。
温觅的背很薄,比高中那会瘦了些。
头髮长了,快及腰。
他不在的这两年,温觅肯定是受委屈了。
-
因为贺觉的身份特殊,温觅没让他直接送她回宿舍,而是在离女寢不远的地方下了车。
她拎著贺觉的衣服下车,“衣服我洗乾净了给你带过去。”
贺觉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把玩著手机,微微倾身望她,半边锁骨全然露出,在灯光下精致的晃眼,“那辛苦我们家米米公主了?”
“不是很辛苦。”
温觅有些彆扭地移开视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贺觉失笑,“明天见。”
回到宿舍,温觅將贺觉的那件衬衣泡进水里。
现在的温觅怎么也想不到——
她只帮贺觉洗了一次衣服,换来贺觉帮她洗了一辈子衣服。
…
与此同时,贺觉也回到了学校分配的宿舍。
临大的宿舍都是两人寢,但贺觉是一个人住。
原本校方给他分配的室友是与他一同回来的迟朝。
但无奈双胞胎心性,从小到大,哥哥迟朝有的,弟弟迟暮也必须有。
可惜贺觉只有一个。
於是这对双胞胎兄弟成了室友,留贺觉一人独享空荡又安静的宿舍。
开灯的那瞬,从暗色中突然窜出两个人,“觉哥!”
还沉浸在粉红泡泡里的贺觉被他们嚇了一跳。
迟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啊觉哥,嚇到你了…”
贺觉嗤笑,“不好意思的事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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