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辈子是杀人还是放火了,这辈子摊上你这么一个爹?”
“贺远山,就因为你,我跟南杉分开了八年。你知道这八年我在国外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一边恨著南杉,一边又恨我忘不了她,还担心她身边有了別人,每时每刻都备受煎熬!”
“南杉比我更惨,她最无辜最委屈,被你逼著跟我分手,又被我误解了那么多年。我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恨她?我最该恨的是你这个罪魁祸首!”
贺北崢闭上了眼睛,满脑子都是姜南杉那天在他面前落泪的画面。
他怎么到现在才看懂她为何落泪。
怎么到现在才知道她有多委屈?
喉结乾涩地滚了滚,贺北崢睁开眼睛,情绪不似刚才那么激动,只是冷漠,特別冷漠地看向贺远山。
“你什么时候又去找过南杉?又怎么威胁她了?是你让她编造出心理疾病来掩盖当年分手真相的?”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字一句地交代清楚,不然的话,我也让自己丟个工作。”
贺远山神色僵硬片刻,沉著声音交代道:“在得知你跟小姜复合后,我去找过她。不是我威胁她,是她威胁我。以隱瞒当年真相为条件,让我不再反对你俩。”
顿了几秒后继续说道:“编造心理疾病,是她自己的主意。小姜说要將过去一笔勾销,我也答应她不会再介入你俩的事情。”
贺北崢心痛到呼吸不畅。
明明她最委屈最无奈,却为了跟他有长远未来,做出那么多努力。
他咽下喉间哽咽,冷笑道:“放心,你还是我老子。”
贺远山后背一震,像是没想到贺北崢会说这句话,他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贺北崢低头看他,眼里除了恨意和冷漠再无多余的情绪,“南杉她为什么咽下所有委屈,要將过去一笔勾销,就是因为她很珍重亲情,不想让我跟你父子关係破裂。”
他目光落在地上摔碎的砚台上,“但是贺远山,我永远都不可能会原谅你,因为你带给我跟南杉的伤害,尤其是对南杉造成的伤害,永远不可能会被抹平。”
贺远山愣住,手脚完全僵住,向来云淡风轻的脸上浮现出慌张。
早在贺北崢跟梁清梅谈起慈善事业的那天,他心里就已经开始慌乱,只是那时还不肯承认。
贺北崢转身离开,走到书房门口时,碰上了梁清梅。
梁清梅顿在书房门口,往书房里面瞥了一眼,又看向贺北崢。
她从来没见过贺北崢这么失魂落魄过,问道:“怎么回事儿?”
贺北崢神情愤然,“妈,您去问问贺远山,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梁清梅瞪了一眼贺远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猜到肯定不是小事儿。
又问道:“阿崢,你没事儿吧?”
贺北崢摇了摇头,嗓音艰涩道:“我要去找南杉了。”
我好想抱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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