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很美,我也在想你。

铃声响了將近一分钟,在自动掛断前,沈屹寒点下接听。

秦绍的黏糊劲儿从手机那端传出来,乖巧的说著小甜话:“宝贝,我睡不著,还是好想你,你是不是也在想我,所以才接的那么快?”

说起这些甜言蜜语,秦绍总能信手拈来,前世也不知道说过多少次,数都数不清,但大多都是对著瞎子拋媚眼,沈屹寒觉得他轻浮,从不回应。

但此时似乎有所不同。

沈屹寒垂著眼睫,秋雨过后,地上积起了几处水洼,风吹过,有小小的涟漪。

他的情绪也隨著那一圈圈涟漪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晕乎乎的,轻轻“嗯”了声。

世界安静下来,风声不见了,雨水顺著树叶滴落的声音也不见了。

沈屹寒手机贴著耳廓,只能听见秦绍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

秦绍一个字都没说,沈屹寒却耳根烫热,不知所措起来。

仿佛有什么把柄被他亲自递到他人手上,隱藏著他无法预料的后果。

沈屹寒站在院灯下,暖色的光辉映出他清冷麵容那一抹薄红,被冷风一吹,更加明显。

他有几分后知后觉的羞赧,也许不该说出口。

秦绍的嗓音像是被銼刀打磨过,沙哑的厉害,带著微微的颤抖,像是极力忍耐著什么。

热气扑在听筒上,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沈屹寒,易澸期被你勾出来了,怎么办!”

听筒內传来的呼吸声越来越大,沈屹寒有些微妙的自得,故作镇定:“打抑制剂,不然呢?”

秦绍没吭声,不多时,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响曖昧地擦过沈屹寒的耳膜,无限放大。

他微怔,握紧了手机,大步朝自己的院落走,低声斥责秦绍:“你还在医院,是重伤患,易澸期就老老实实打抑制剂,你在干嘛?疯了吗?”

弹幕坏笑著飘过:【嘿嘿嘿,是电话左爱吗?】

秦绍后背有枪伤,不能躺只能坐,慢条斯理地摆弄著那只手帕。

沈屹寒越牴触,他越亢奋。

秦绍无'耻地輲了声:“你说我在干嘛?手帕好软,跟你一样。”

没等沈屹寒骂人,秦绍又轻声嘆息著否认,“不,还是比不上沈会长的筱?,那么缠人……”

【绍儿dirty talk这方面/.】

【无师自通,调戏老婆,他是专业的。】

【嘿嘿嘿,这些话是我能听的吗?给俺整的不好意思了都。】

【(点菸)这才哪到哪儿啊,这俩人酿酿酱酱的时候,秦二话里的標点符號都得卡审核。】

【汉堡其实很吃这一套吧……】

“闭嘴!”沈屹寒脸热的厉害,推开大门,上楼的步伐有些急促。

【我嘞个豆嚇我一跳,嘿嘿嘿好强的代入感我以为骂我呢(仅仅是身临其境,非梦女)】

沈屹寒瞥了弹幕一眼,走廊拐角处冷不丁遇见探头探脑的沈云崢,受到惊嚇,一把捂住手机听筒。

严厉道:“大半夜不睡觉瞎溜达什么?回你的房间去。”

【哈哈哈,这纯纯无妄之灾了,又让我想起汉堡刚重生时的那一巴掌。】

【哦莫,那宝宝现在可是温柔好多了。】

【弟弟:餵我生!餵我生!!】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的沈云崢,怂怂地把脑袋缩回房间,隔著门板挥舞著拳头。

他小小声地抗议:“……哇塞哇塞!九点半算什么大半夜?吃枪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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