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寻了个警督找他了解情况的由头离开了病房。

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生命检测仪“滴答”的微弱声响。

初升的朝阳穿过整洁明亮的玻璃窗將日光洒进室內,在微凉的清晨晕染暖意。

沈屹寒站在病床边,垂眸看著秦绍乱糟糟的后脑勺。

也许是因为秦绍此时太过虚弱,像是被风雨淋透皮毛的小狗,在这一刻,沈屹寒当真觉得他温顺乖巧,心臟某一处霎时变得柔软。

沈屹寒问他:“刚做完手术,不好好休息,瞎闹什么呢?”

秦绍忍不住又扭著脖子看他。

沈屹寒没穿西装,深灰色大衣里配著件羊绒衫,衬得皮肤似雪,矜贵优雅。

乌黑髮丝未经打理,隨意垂落著,掩去生意场上的凌厉冷峻,很是可人。

直到没什么力气了,秦绍才恋恋不捨的把脑袋趴回枕头上,氧气罩因他呼出的热气起了薄雾。

秦绍向来不吝嗇利用和夸大自己的可怜去博取沈屹寒的同情。

他有气无力,虚弱道:“沈会长,你就不能坐下吗?我这个样子看你,脖子很难受。”

於是,沈屹寒把大衣脱下来掛到衣架上,然后將陪护椅拎到秦绍面前,坐下。

沈屹寒看著秦绍眼皮打架,想睡又硬撑著不睡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想到自己引以为豪的s级別信息素对秦绍而言只有压制而毫无安抚作用,忽然就觉得十分可惜。

这个想法一出,沈屹寒自己愣了愣。

沈屹寒自小便知道自己不如他人情感丰富,当其他小朋友对於哪吒自刎还父那段剧情哭得稀里哗啦需要老师哄好久的时候,他並不觉得难过伤心,只感受到了轻鬆和解脱。

沈屹寒过於理智,很难去共情和感知別人的情绪,也没有复杂的情感。

就连沈知琼生產时,他被家人接到医院等候,祖父紧张的握著他的手说別怕,当时沈屹寒垂著眼睫没吭声,所有人都以为他在担心父亲,其实他並没有。

当沈知琼拉著他的手放到肚子上摸胎动的时候,沈屹寒就做好了也许会失去父亲的准备。

周围人说他淡漠薄情,沈屹寒在年幼时也曾睏倦迷茫过,甚至试图让自己表现的像个正常的孩子,別人笑时他也笑,別人哭时他哭不出来就低著头。

只是隨著年龄的增长,经歷了分化,沈屹寒愈发明白什么叫做强者为王。

只要站到他人无法企及的高度,那些令他不悦的声音便消失了,与之而来的便是数不尽的讚美和諂媚。

在前世,沈屹寒一生都在追逐权力,秦绍对他而言不过是个趁手的容易摆布的工具。

即使需要以自己为饵料,对爱情毫不感兴趣的他也並无任何心理负担,总归是有快意的,而起初愤怒也不过是因为秦绍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

重生后,沈屹寒自原书设定中觉醒,感知能力稍微提高了些,那些曾被他认为廉价的情绪也带给他不少生活的乐趣,当然,也有烦闷。

比如现在,沈屹寒看著秦绍没什么精神的趴在病床上,后背上的纱布透出血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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