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这段时间忙著工作,倒还真许久未见秦绍了,日子平静的有些寡淡。

沈屹寒垂下眼睫,抬手拂去飘落在他身上的雨珠,那短暂的情绪波动如同雁羽掠过水麵,很快消失不见,他转过身,步履沉稳地向前走去。

沈屹寒脊背挺直,如同在风雨中坚立的白杨树,永不俯首。

下周是沈明利开庭接受审判的日子。

他的小儿子沈宏在此期间为其奔波不停,起初对沈屹寒百般央求,声泪俱下地恳请沈屹寒放他父亲一马,苦情戏层出不穷。

后来见沈屹寒软硬不吃,便换了副嘴脸,在公司內部勾结他父亲曾经那些手下,明目张胆地给沈屹寒使绊子。

蠢態毕现,简直作死。

沈屹寒並未將这个废物放在眼中,只当他是跳樑小丑,生活的调味剂,秋后蹦躂不了几天的蚂蚱,等哪天抽个空清扫掉就好。

只是今日有所不同。

沈明利的大女儿从淮江赶了回来,目的不明。

沈屹寒不认为她是专门来为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求情,否则也不会在事发將近两个月后才露面。

沈珺在父母离异后便跟著母亲在南方生活,无心家族企业,沈屹寒只见过她两三面,记忆中是一位非常精明强干的女性alpha,在电影投资业颇有名气。

管家接过沈屹寒的伞,恭顺地为他推开门,“屹寒少爷,您请进。”

前厅聚集了些人,沈老太爷坐在首位。

满头华发,苍老的面容露出些无法掩饰的疲惫,自从小儿子去世后,鬱结於心,精气神愈发差了。

沈屹寒先行向沈老太爷问好后,看向一旁身姿干练的女人,淡声道:“大姐,好久不见。”

沈珺年过四十,气质出眾,素淡妆容掩不住眉宇间的锋芒,“確实很久未见,你长大了。”

站在一侧的沈宏像是突然有了靠山,腰板都挺直了,对著首位的沈老太爷哭诉。

他道:“祖父,我父亲可是您亲生儿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已经知道错了,您就饶他这一次吧!我父亲年纪大了,受不了监牢里的苦的!”

见沈老太爷无动於衷,沈宏言辞愈发激烈:“您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总不能再失去一个!白髮人送黑髮人,孙儿实在不忍心您受这个苦。”

一行弹幕愤然飘过:【这是什么?抱歉,打错字了,这是屎吗?这是屎吧!回你的茅坑去!】

沈老太爷眉头紧皱,手中捏著一串佛珠,一颗颗捻著,却是静不下心,压不住火,喉咙间有腥甜的血腥气。

沈老太爷看过其余沉默不言的沈家子孙,只觉得“儿孙满堂”一词过分讽刺。

手足相残,顛倒是非,毫无血脉亲情,这难道就是他苦心经营一辈子的家族吗?

沈老太爷怒目圆睁,还未拍桌,沈屹寒已然向前。

面上冷冷清清不见情绪,却劈手扇了沈宏一耳光,“啪——”

顶级alpha不遗余力,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在偌大的前厅甚至能听见一丝迴响。

沈宏被扇的一个踉蹌,碰到了旁边的雕木椅,跌倒在地,懵了。

沈珺挑了下眉,扫视过满面惊愕的沈家人,覆著淡淡胭脂色的唇角不易察觉地上扬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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