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底埋藏著一根长达十四年的尖刺,这根刺已经深入骨髓,扎得他鲜血淋漓,他的不服管教和叛逆,皆来源於此。

池昌平最不喜的就是他的顶撞,无意间说了一句:“还是小时候懂事,哪像现在,气死人不偿命。”

池简脸色秒变,放下腿,握著手机的手骤然收紧,眉宇间满布阴霾,“是,既然我小时候那么懂事,您怎么就捨得让我去死?”

他站起身,阴沉著脸往外走,周身笼罩著强烈的低气压,浑身戾气暴涨。

“站住!”

池昌平低喝一声,面容有些许扭曲,“我当时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才……”

池简听笑了,眼眶红得厉害,没有回头,嗓音轻如耳语,“所以才选择了大哥,放弃了我。”

池昌平有些后悔提起这件事了,“景硕那时也还小,哪里知道你还活著。”

“是啊,他那时都十一岁了,我才四岁,怎么知道我是死是活。”

池简不想解释太多,打开门重重甩上。

该说的,他从鬼门关回来后已经说了,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四岁小孩的说辞。

家里人对他的宠爱,不过是出於愧疚和弥补罢了。

池简不想待在这里,只想立刻马上回到沈烬川身边。

即使被他驱赶、打骂、厌恶,他也甘之如飴。

入夜,海城某高档餐厅包厢內聚集著七八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沈烬川坐在靠门口的位置,游刃有余地和他们聊著海城最近的发展和风向。

其中一人打趣道:“沈总年轻有为,今年也二十八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们几个好过去凑凑热闹。”

沈烬川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唇角带著淡笑,不紧不慢地说:“婚姻和创业一样,时机比时间更重要,我现在只想著把公司的產品打磨好,等遇到对的“投资人”,自然水到渠成。届时,一定第一时间给各位发请帖。”

“沈总说的有道理,话说,张总的女儿刚留学归来,单身,学的金融专业,聪明又能干,不如改日约个饭局,让你们见一见,看看能不能碰出什么火。”

“哈哈,我支持,张总的女儿我也见过,生得如似玉,和沈总站在一块,不就是郎才女貌吗?”

……

沈烬川淡笑不语,默默地替旁边的男人倒了一杯酒,缓声说:“叶总,合作考虑得怎么样?”

叶总笑了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合作的事情好说,我看沈总一直在喝茶,最近沉迷养生这套了吗?”

他说著便拿了个空酒杯,给沈烬川倒了一杯酒,“不喝酒不够尽兴,沈总,趁著还单身喝个够,到时候娶了老婆被她管著,可就没那么多乐趣了。”

沈烬川垂眸看著递到面前的酒,抬手接过。

参加商业饭局,喝酒是跑不了的。

他只能儘量少喝。

沈烬川毫不犹豫地一口乾了,“叶总说得有道理。”

他把话题引回到公事上面,叶总却始终不表態,有故意灌醉自己的嫌疑。

沈烬川连著喝了四五杯,以上卫生间为理由,起身走出包厢。

他扯了扯领带,脸颊泛起一层红晕,连锁骨也染上了淡淡的薄红。

现在还不到醉酒的时候,他迈步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俯下身洗了一把脸,没有留意到身后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就在他起身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扣住他的腰,將他带进了隔间里面。

“砰”的一声,门板剧烈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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