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茶室內,檀香裊裊。刘光天端坐在黄梨太师椅上,手指有节奏地轻叩著青瓷茶盏。丧彪和豪哥分坐两侧,红鬼如铁塔般肃立在他身后,额角那道蜈蚣般的伤疤在晨光中泛著狰狞的光泽。

"诸位,"刘光天浅啜一口明前龙井,琥珀色的茶汤映出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往后你们该怎样还怎样。"他放下茶盏时,瓷器相碰的脆响让丧彪的指尖不自觉地颤了颤。

"我不混黑道。"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茶室內的空气骤然凝固。"我也不会插手和忠义跟你们的爭斗。"他嘴角微扬,目光扫过在座眾人。

豪哥突然笑出声来:"天哥初来乍到,小弟给您备了点茶水钱。"说著拍了拍手,外面的马仔立即捧上一个黑色皮箱。

"咔嗒"一声,皮箱打开,整整齐齐的二十叠千元大钞散发著油墨的清香。豪哥將皮箱往刘光天面前推了推:"一点心意,还望天哥笑纳。"

丧彪见状,脸色一变,急忙朝身后打了个手势。他在门口的小弟立刻会意,快步上前,同样捧出一个黑色真皮手提箱。

"天哥,您看我这记性!"丧彪挤出一个殷勤的笑容,额头上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亲自打开皮箱,崭新的港幣整齐码放,在晨光下泛著淡淡的青蓝色光泽。"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二十万,还望天哥赏脸收下。"

两个打开的皮箱並排摆在茶桌上,四十万现金散发著特有的油墨气息。红鬼站在刘光天身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道狰狞的伤疤也跟著扭曲起来。

刘光天目光在两张钞票堆间游移,突然轻笑一声。他伸手隨意拨弄了一下钞票边缘,纸幣发出清脆的"沙沙"声。

"豪哥、彪哥真是太客气了。"他慢条斯理地將两个皮箱叠在一起,金属搭扣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

"往后我打算做些正经生意,"他的目光在二人脸上缓缓扫过,"正需要些启动资金。既然二位如此盛情..."手指在箱面上轻轻一叩,"这份心意,我就厚顏收下了。"

“天哥肯收下我们这点心意,实在是给我们面子”丧彪脸上堆满討好的笑容。

閒聊了一会,刘光天看了看手錶,放下茶盏:"两位,今天就先到这里,咱们后会有期。"

豪哥和丧彪慌忙起身,异口同声道:"天哥慢走,以后有事您儘管吩咐。"

刘光天微微頷首,转身离去。红鬼提著两个皮箱紧隨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茶室。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豪哥和丧彪这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丧彪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压低声音道:"豪哥,这事...您怎么看?"

豪哥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这位爷的架势,是真不打算蹚这趟浑水。"

他目光闪烁不定"往后咱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只是不要招惹他就没事。"

丧彪端起茶盏的手微微发抖,茶水在杯沿晃出一圈涟漪:"希望...最好真如豪哥所说。"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你是没亲眼见到......"

茶盏"咔"地一声磕在桌上,丧彪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又回到昨晚暴雨倾盆的夜晚:"光头佬昨晚连捷克式都架出来了,子弹泼水似的扫过去......"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划出弹道轨跡,"可那位爷......"

丧彪猛地抓住豪哥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腕錶深深陷进皮肉:"他就这么迎著枪林弹雨冲了过去,子弹打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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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天走出茶室,阳光斜斜地照在路边。阿辉正蹲在墙边抽菸,见到他们出来连忙掐灭菸头站起身,脸上堆满笑容。

"天哥!"阿辉小跑两步迎上前,目光在红鬼手中的皮箱上打了个转。

刘光天摆了摆手:"红鬼,你不用跟著我,去忙你的吧。"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红鬼立即停住脚步,"以后有事,我自会找你。"

"是,天哥。"红鬼恭敬地弯了弯腰,那道狰狞的伤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阿辉朝红鬼点头哈腰地笑了笑,机灵地上前,双手接过两个沉甸甸的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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