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开火饭
终於到了许家门前。娄晓娥手忙脚乱地开门。刘光天抱著许大茂跨过门槛,径直走进里屋,將他轻轻放在炕上。许大茂的身体一挨到炕,立刻发出一声满足的哼哼,翻了个身,蜷缩起来,像只找到窝的醉猫。
“真是……太麻烦你了光天,你看这……”娄晓娥搓著手,声音里充满了难堪和疲惫。她看著自家炕上那滩烂泥般、毫无体面可言的丈夫,又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站在炕沿边的刘光天。
月光透过窗欞,勾勒出刘光天高大挺拔、如同山岳般沉稳的轮廓。他身上衣服虽然沾了点油污,却依旧笔挺,衬得他肩宽背厚,胸膛宽阔。他的呼吸平稳悠长,眼神在昏暗中依然清亮锐利,仿佛刚才那场能把人放倒的酒宴,对他而言不过是喝了几口凉白开。他身上没有一丝酒气,只有一种乾净、强悍、充满力量的气息,与这充斥著酸腐酒臭的屋子、与炕上那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形成了令人窒息的、天壤之別的对比。
这对比太强烈,太刺眼。娄晓娥的目光在丈夫的狼狈和刘光天的雄壮之间来回扫视,一种压抑了许久的委屈、羞耻、绝望,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这强悍气息引燃的、滚烫的渴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衝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和矜持。
“光天……”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带著一种破碎的哭腔。
就在刘光天准备转身离开的瞬间,娄晓娥猛地扑了上来!她的动作快得惊人,带著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她不是轻轻触碰,而是用尽全力,整个身体狠狠撞进刘光天坚硬如铁的胸膛,双臂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娄晓娥紧紧箍著他,仰起脸,泪水糊满了她原本清秀却写满憔悴的脸庞。她根本不等刘光天有任何反应,甚至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滚烫的、带著咸涩泪水和绝望气息的吻,如同雨点般疯狂地、毫无章法地落了下来!吻在他的下巴上,吻在他紧抿的、线条刚硬的嘴唇上,吻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她像是在寻求救赎,又像是在发泄积压已久的痛苦,更像是在用这种方式,狠狠地羞辱炕上那个醉死过去的男人,也狠狠地报復这令人窒息的生活。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衝动,娄晓娥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她眼中那疯狂燃烧的火焰骤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惊恐、羞耻和巨大的慌乱。刚才那不顾一切的勇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理智如同退潮般迅速回归。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懊悔的低呼,双手像是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从刘光天的腰身上抽回!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几乎是带著惊恐地一把推在刘光天结实如铁的胸膛上!
“对不起!光天!姐…姐喝醉了!对不住!对不住!”娄晓娥的声音尖锐、急促,带著哭腔和无法掩饰的慌乱。她甚至不敢再看刘光天一眼,仿佛他是洪水猛兽,猛地一转身,像只受惊的兔子,踉蹌著、头也不回地衝进了黑漆漆的里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里屋的门板,將自己彻底隔绝开来。
刘光天彻底懵了!
他保持著刚才被推开的姿势,一只手甚至还虚悬在半空,维持著想要格挡或推开的动作。下巴和嘴唇上残留著湿润的、带著泪水和陌生女人气息的触感,火辣辣的,异常清晰。胸膛上被娄晓娥推搡的地方倒是没什么感觉,对方那点力气对他而言如同蚍蜉撼树。
可这情绪……这转折……也太特么离谱了!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浓黑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巨大的困惑和不解。刚才还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著他、不管不顾亲上来的女人,怎么下一秒就跟见了鬼似的,不仅一把推开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喝醉了?
亲我的是你,推我的也是你?还喝醉了?谁信啊!刚才那股疯劲儿可不像醉了! 刘光天只觉得一股荒谬感直衝脑门,他下意识地抬手,用指关节蹭了蹭还残留著异样感觉的下唇,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看了看紧闭的里屋门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衣服上可能被泪水洇湿的一小片痕跡
这都叫什么事儿!
“他不再停留,果断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许家的堂屋,跨出许家的门槛,反手“哐当”一声,带上了许家的大门,动作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那扇薄薄的里屋门板后面。
娄晓娥背靠著冰冷的门板,心臟还在狂跳,脸上火烧火燎。她刚才推门而入后,根本没走远,就贴在门缝上,屏住呼吸听著外面的动静。
她小心翼翼地,把眼睛凑到门板上一条细微的缝隙处,刚好捕捉到刘光天站在堂屋中央,那副罕见的、完全懵逼的状態——他拧著眉头,一脸严肃又茫然地抬手蹭嘴唇的动作,简直像个被大人戏弄后不知所措的大孩子!
那副与他平日里沉稳如山、锐利如刀的形象截然相反的傻愣模样,实在太有反差感了!
“噗嗤……”娄晓娥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让这声轻笑溢出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带著点恶作剧得逞般的轻鬆和隱秘的开心,突然从心底冒了出来,瞬间冲淡了刚才的难堪和绝望。她甚至忘了自己脸上还掛著泪痕,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那双刚才还盛满泪水的大眼睛里,此刻闪烁著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狡黠和一丝……难以名状的、被自己大胆行为撩拨起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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