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擦乾眼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样也好,本来对他还有点愧疚感的,现在可以心安理得一点了,晚上喝酒庆祝吧!”

音落,她看著车窗外,视线再次模糊。

何蔓带她去了常去的清吧。

本来叫了几个朋友一起庆生的,现在时微遇到这事,她爽了几个朋友的约,就只有闺蜜俩,坐包厢里听歌喝酒。

酒精麻痹意识,释放出人的野性,时微赤著脚站在沙发上,高举酒瓶,扬声笑著宣言:“智者不入爱河!”

冷白透著醉红的脸颊,却掛著两行泪。

她不需要爱情,不需要男人!

——曾经,自知自己有心理缺陷,无法跟异性亲密的时微,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季砚深进来包厢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儿,在发酒疯。

男人迈开大步走向沙发。

时微本以为看错了,眨了眨眼皮,才確定是他。

隨著他走近,想著他早就有离婚的打算,还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时微挥起手里的酒瓶,朝著他那张脸,狠狠砸去——

何蔓瞪大了双眼。

季砚深偏头一歪,酒瓶擦著他耳际飞过,“啪”的一声,碎裂在地。

时微一怔,清醒了三分。

季砚深面无表情,到她跟前,仰著线条利落的下頜,“下来,我送你回家。”

时微后退一步,沙发软,身子摇摇晃晃,表情却冷漠,“我不用你送,你是来找我,帮你公关?我可以帮你。”

“就说,我们婚姻早就破裂了,就差最后一道手续。”

季砚深眼皮一紧,黑眸紧盯著她,似笑非笑,“那我先谢谢你这个通情达理,宽容大度的前妻了。”

时微紧紧攥著双手,心高气傲道:“应该的,是我先不要你的。”

一旁的何蔓听著季砚深的话,眉头紧锁,气恼道:“老季,你真要娶周京雪?你和微微都还没真正离婚!你这样就传出消息,你让她这个做妻子的,面子往哪搁?”

“別人是无缝衔接,你倒好,离婚冷静期还没过,就急吼吼找新人了!”

“你是不是早就变心了?”何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上前几步,没好气道。

按照季砚深对时微的感情,他不会那么爽快答应离婚!

季老之前就用生孩子逼迫他,想必他早就想踹了时微了!

季砚深指尖抚了抚无名指上的婚戒,深眸依旧盯著沙发上的时微,“周家是权贵,实力在季家之上,我娶周京雪,老太爷以后得求著我,你们说,我该不该娶?”

时微垂眸打量著十分冷静理性的他,心一点点沉下,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该。”

“我也十分愿意成全。”

话落,她从沙发上下来。

微醺加上脚踝无力,她纤细身影左摇右摆。

季砚深没扶她,十分冷漠的样子。

时微跌坐进沙发里,心口酸得难受。

季砚深转身,语气淡淡,“我先送你回家。”

何蔓看著他对时微已经这般冷漠的態度,冲了过来,扶著时微,“季砚深,既然你们一拍两散了,微微就不麻烦你了,我送她回去!”

季砚深攥了攥双拳,迈开步子走向包厢门口。

他的身影刚消失,时微转身趴在何蔓肩头,“我想得果然没错,苏暖暖说得也没错,还好,我有自知之明……先退出。”

时微整个灵魂都在颤抖。

何蔓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

时微轻声呢喃,“我轻鬆了……”

一直呢喃到家里。

回到自己房间,她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时微睡到自然醒,醒来后,双眼红肿,口乾舌燥。

刚开手机,就收到“季氏集团总裁季砚深於上午十点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消息推送。

不用点开,时微也知道,他是要公开与周京雪联姻的事。

今天是周五,联姻的事,一旦確定,股价一定暴涨。

时微正要去洗漱,手机铃声响,是恩师杜婉冬打来的。

“时微,我带队刚从巴黎回来,刚下飞机,刚开手机就听说你跟季砚深婚变的事,是他甩的你?混帐东西!”

杜老师口气很大,震著耳膜,时微拿开手机,摁开免提听著。

此刻,手机屏幕上方又弹出一条有关季砚深的消息,她眉心蹙紧。

那头的杜婉冬又道:“你別难过,没了男人,咱还有事业!赶快来国家舞团接我的班,当技术指导,我早就想要你来京城发展了,碍於你有家庭,不好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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