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沈镜的话,刚才还把马屁拍得飞起的那些人顿时怒视过来。
虽然他们確实是在拍赵应的马屁,但你不能挑明啊!
大家都是文人雅士,不要面子的么?
“迟迟,快带他去抓药吧!”
宋怜心忍住笑意,故作无奈的摇摇头,“他会不会抚琴,你难道不知道么?別让他在这里胡言乱语了!到时候他惹得大家笑话他,他恐怕又得怪我们。”
她还不知道沈镜么?
让沈镜吟诗作对,他倒勉强能应付。
至於音律,沈镜是一窍不通!
迟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拽一拽沈镜的衣角。
她知道,沈镜確实不懂音律。
別说宋怜心这个贱人了,连她都觉得沈镜是在胡言乱语。
“抚琴我倒是不会,但我会其他乐器!”
沈镜一本正经的说,又看向眾人,“都別走,我去去就来!”
说著,沈镜快速往楼下走去。
刚才上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这琴舍中也是有嗩吶的。
迟迟不明所以,只是快速跟上沈镜。
眾人也只当沈镜这是落荒而逃,看他那临走都还要嘴硬的样子,由不由得鬨笑起来。
这脑子绝对是被水泡坏了!
这整个就一癲子嘛!
帷幔中的苏有容兀自低眉,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要不是早上才跟沈镜说过话,她恐怕也会觉得沈镜的脑子有问题。
就在苏有容准备止住大笑中的眾人的时候,沈镜“蹬蹬”的跑上楼。
他的手中,还拿著一把大號的嗩吶。
看著沈镜手中的嗩吶,眾人再次鬨笑。
“咱们以琴会友,他拿个嗩吶来干什么?”
“看来沈镜这脑子是真的有问题。”
“他这事儿搁谁身上,估计都得跟他一样疯疯癲癲的。”
“说不定他是装疯卖傻,逃避现实……”
眾人戏謔的看著沈镜,就像在看一个小丑一般。
不过,还是有少数人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沈镜浑不在意眾人的调笑,径直来到宋怜心面前,“这是我专门为你作的曲子,你可得好好听!”
“你这是何必呢?”
宋怜心装模作样的嘆息,心中却是不屑。
沈镜吹出来的声音,估计跟鬼哭狼嚎差不多,只会脏了自己的耳朵。
就他沈镜,十个加起来,也没一方面能跟赵应比!
沈镜懒得多说,直接《大出殯》走起。
“嗒嗒……”
嗩吶的声音缓缓响起。
眾人本来是等著看沈镜的笑话。
但隨著那低沉悠扬的嗩吶声响起,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沈镜还真会吹嗩吶?
只是几个音调,此曲就有种別样的味道。
这嗩吶的声音,比起琴声,还是差点意思。
可这曲子用嗩吶吹出来,感觉是那么的……
契合。
对,就是契合!
好悲凉,好压抑。
听在耳里,会让人莫名感到心痛,让人忍不住想哭。
恍惚间,他们似乎看到一个人孤独的站在萧瑟的秋风中,淒凉、落寞。
苏有容静静地聆听著,心中暗暗嘆息。
这……好像是沈镜的遭遇的真实写照?
宋怜心和赵应脸上的不屑之色也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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