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章官慌忙地蹲下身子去捡,以免它们掉入河中。

不过威廉毫不在意,將最后一张写著实在內容的羊皮纸扔向了罗贝尔。

罗贝尔捏住,扫视了一眼。

这么囉嗦的行文,的確是子爵夫人的手笔。

“我现在站在此处,便不打算给自己留后路,这不是出於我的私心,而是跟隨我跨洋而来的勇土们已经失去太多。

只有夺下整个英格兰,才能够证明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我也相信我的父亲,绝对没有罢手的打算。

伟大的征服者,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后半生有任何污点不是吗?”

罗贝尔將羊皮纸甩了回去,隨后不再言语,一拉韁绳,驱使著战马向著自己的营地归去。

“起码你应该担心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有舅舅照顾,不劳您大驾。”

威廉也骑著马回了营地。

一个青年人骑著战马迎了过来,他戴著一顶贝雷帽,帽子上插著根羽毛,没有穿戴盔甲,仅仅一身短上衣,这件蓝呢子紧身衣退了色,鹰鉤鼻长得很秀气。

他是威廉用力拥护者莱斯特领主,罗伯特·德·博蒙特,但他穿得显然不像是个骑士,倒像来旅游的旅者。

“这小子,油盐不进。”威廉嘆息一声说道。

“很正常,罗贝尔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不过他很快就会为此付出代价。”

“希望如此吧。”

“话说你母亲的话怎么这么多,你看她的信不觉得烦吗?”

“也许吧。只要你阅读信的最后一段就可以了。某种程度上还挺简洁的,所以我通常只给你最后一张。”

.(;)”

罗贝尔回到了营地,下了马。

阿尔诺迎了上来。

“埃里克来信了。”

“他到哪了?”

“他还在路上。在牛津附近。”

“这样嘛。”

“国王说了什么?”

“法王进攻了诺曼第,他想要和我们讲和。”

“你同意了吗?”

“怎么会?”

“老实讲我们的胜算不大,粮食最多支持两天。两天之后,他们就算他们不进攻,我们也败了。”阿尔诺对战局持悲观態度。

“传令下去,隨营人员以及无马骑士向前推进,在河岸边设立营帐,让他们觉得我们不打算渡河。

有马骑士分为两队,一队由你带队,向东边走,那里有处浅滩,可以横渡。

剩余的一队由我带领,今日黄昏,我会在正面衝锋,听到我的號角,你立刻横渡,从侧面衝击对方阵营。”

在两方阵营的不远处。

某棵大树上,一双眼晴正遥望著剑拔弩张的两方军队。

“埃里克兄弟,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是贝莱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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