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泡沫饭盒,打开是浇了蜂蜜的甑糕。

这是西北的小吃,类似於红枣粽子,只是没有什么叶子包裹。

一般来说会有红枣、豆子和糯米,香甜软糯。

不过秦安这份只有白米。

秦安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出监狱的人该吃什么,就让老板把红枣挑了,吃了这个,咱们以后清清白白做人。”

郎永辉看了眼甑糕,旋即狐疑的望著秦安,声音低沉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来?”

秦安呵呵一笑,指著天空道:“我上面有人。”

郎永辉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电影中的郎永辉非常孤僻,甚至古怪。

经常性沉默著,整部电影说不超过二十句话。

在郎永辉进监狱之后,即便是他姐姐和亲爹,都从不看望他。

在这种西北小镇,杀人犯的名头是非常嚇人的。

从此,郎永辉就不可能被当做普通人看待。

但是秦安跟他关係不错,所以他没有深究,接过甑糕直接抓著吃了起来。

“吧嗒。”

秦安刚刚掰开一次性筷子,便看到郎永辉已经在用手指去刮饭盒底部的米粒儿了。

“我就多余打开这筷子。”

秦安自嘲了一句,筷子隨手插到兜里。

郎永辉吃完之后舔了舔手指,隨即对秦安道:“別为我的事儿欠人情,不值得。”

“对別人不值得,但你可不一样。”秦安微笑说道。

郎永辉可是自己的財神爷哦!

只要郎永辉念头通达,主线任务就算完成了,到时候秦安就能回现实世界了。

再说,秦安上面压根没什么人,更別提欠人情了。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隨口一扯,会被坐了十年牢的郎永辉当真。

在秦安话落之后,郎永辉有些呆滯,一副迷茫的样子。

郎永辉原本是打算坐班车回家的,只是秦安忽然出现,让他此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过秦安可太知道要做什么了。

如果把这个世界当成一个阵法,那郎永辉就是阵眼。

秦安的三个任务看似独立,但其实都跟郎永辉有著巨大的关係。

所以,秦安现在就是要趁著郎永辉被世界孤立,拿下郎永辉的心……

说的太曖昧了,但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

“上车!”

秦安骑著摩托车,一路火带闪电。

十分钟后,他已经跟郎永辉面对面坐在了县文化馆门口的炒菜馆。

“猪头肉、手抓羊肉再来一份腊牛肉,素菜就来个拌麵筋跟地三鲜。”秦安扫了一眼菜单道。

“喝啥?”兼任服务员的老板女儿歪头问道。

“给他拿两瓶九度吧,我来瓶小甜水……”

迎著一脸疑惑的女孩,秦安改口道:“可乐。”

“只有冰峰,你要可乐我出去给你买。”

“那就冰峰吧。”

秦安倒是不介意,女孩核对完菜单走后,郎永辉看著秦安道:“你现在不喝酒了?”

秦安对疑惑的郎永辉道:“我还要开车,当然不能喝酒啊。”

2008年的小镇“中年”郎永辉,此时显然无法理解什么叫酒驾。

郎永辉沉默下去,感觉秦安还是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这会儿刚从里面放出来,心情相当复杂,隨便一点什么风吹草动,都能让他麻木外表下那颗敏感的心,思考个天翻地覆。

秦安是个从来不会让饭局冷场的人,他当即侃侃而谈道:“其实当年的事情我觉得不是你的错,所以我一直过不去你被判刑这个坎儿……”

先表达同情拉近距离。

郎永辉木然的眼睛明显一动。

“艺术团解散后,我没办法靠演出挣钱,只能给人搬水泥、刮大白。但不管我多累多忙,只要有时间,我还是会练一会儿吉他,就等你哪一天出来,我们重新在一起唱歌……”

秦安知道郎永辉外表看似古怪,但內心其实非常“艺术”。

在电影中,郎永辉得知曾经艺术团的朋友聂十里不再弹吉他之后,对聂十里相当失望。

秦安从爱好入手,效果斐然。

郎永辉悵然道:“我在里面也一直在想你们,想团里的一切,音乐、观眾……可惜,没有机会了。”

秦安越过桌子拍了拍郎永辉的胳膊,道:“会有机会的,只要你还愿意——”

郎永辉摇了摇头,打断了秦安的话,“我是杀人犯,没人会想看杀人犯弹吉他,我表演杀人他们倒是有兴趣买票。”

虽然郎永辉的语气很冷,但秦安心中却十分高兴。

很明显,郎永辉不是不想重建艺术团,而是害怕不会有人来听他唱歌。

只要郎永辉有“復出”的欲望,秦安就能对症下药,抢在细狗之前打开郎永辉的心结。

切入点找对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郎永辉从杀人的愧疚中解脱出来。

而秦安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吃完饭后,带郎永辉去服装城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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