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哪里!我胞弟的.那个股间这不是动刑是什么?”

朱应槐委屈万分,似在哭诉极其可恶的事情,见眾目睽睽之下,胞弟仍旧这个姿態,他又怒吼说道。

“尔等还愣著干嘛,不快將被褥给我胞弟盖上。”

这才有大夫慌不择路,將被子给那朱应槐盖上。

好在朱应槐年纪尚小,不然光著屁股这回事传扬出去,这位朱公子一辈子都不用见人了。

实际上,张允修乃是理解古人心態的,不然也不会不让朱应楨来看,就是怕发生这般误会。

毕竟“灌肠法”在古代还是太过於惊世骇俗了。

张允修无奈,只能取出怀里的文书,展开端在朱应楨面前。

一边展示给对方看,一边嘴里还说著。

“误会!天大的误会!国公爷,我这是照著章程办事,你看这里,白纸黑字写著以蜜煎导法,为国公爷之胞弟补足正气,清清楚楚!”

“什么章程?本爵没有看过。”朱应楨扯著嗓子歇斯底里。

张允修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三番五次解释不成,他拧起眉毛说道:“国公爷可別仗势欺人,上头还有你的签字画押,这事儿就算是告到皇上那里,你也是没理的!”

他指著上头的红手印,这便是张允修的倚仗!

朱应楨愣了一下,想起来先前入“抢救室”之时,张允修取来这份东西让自己签字。

他也並非没有仔细看,可看到什么针管注射、蜜煎导法,根本不明所以。

想来,寻常大夫治病能够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况且情况紧急,朱应楨看了文书內没其他东西,为了儘快救助胞弟,便只能签了字。

没有想到张允修竟然在这里等著自己。

朱应楨怒然说道:“这算个鸟蜜煎导法!张士元你又在耍我!”

张允修十分无语:“国公爷平日里不怎么读医书吧?”

“我读个鸟的医书!”

朱应楨平日里读得最多的,自然是兵书,熟习弓马,哪有堂堂国公去学医书的道理。

“这便是对的。”张允修振振有词地说道。“国公爷没看过医书所以不懂,我这灌肠法,非是什么动刑,也非是什么胡来,我张允修乃是正经人,怎么会胡来呢?”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伤寒论》。

“国公爷你看看,我这灌肠法也是有渊源的,取自《伤寒论》的蜜煎导法。

这《伤寒论》有记载『大猪胆一枚,泻汁,和少许法醋,以灌谷道內,如一食顷』

国公爷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东汉医圣张仲景么?《伤寒论》隨便找个书铺都是有的。”

“一派胡言!”

朱应楨被一群人压著动弹不得,不然真的会动手將张允修掐死。

可他也忍不住去看那《伤寒论》的內容。

看了一眼,便当即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把抢了过来。

“给本爵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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