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在案发现场提取到的,经过比对,確认是唐帮用的,”诸葛霖將证物袋放在桌上,“说不定,这个对你有用。”
接下来,诸葛霖站起身,从自己的包里,又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了那个写著唐伯伯名字的小纸人身上。符纸无火自燃,瞬间便將那纸人烧成了灰烬。
“厌胜术已破。”他说道,“接下来,怎么去对付那个唐帮用,就看你自己了。”
然后,他用手指,点了点桌上那堆灰烬,又指了指那个装著毛髮的证物袋,对著黎言清,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眯眼笑。
做完这一切,诸葛霖便起身,准备离开。
当然,没有带走那个装著毛髮的证物袋。
黎言清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已然明白了诸葛霖的意思。
“多谢。”
目送完诸葛霖的离开,黎言清將桌面上的灰烬清除,他看著茶几上那堆黑色的灰烬,顺手拿起旁边的纸巾,將它扫进了垃圾桶。
“此时,唐伯伯应该会有所好转了,过会儿估计袁姨的电话就到了。”
他没有急著走,只是静静地在沙发上坐著,等了约莫一刻钟。
果然,手机响了。
是袁姨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喜悦和哭腔。
“清娃儿!清娃儿!你唐北北(伯伯)……他醒嘮!他醒嘮!你快点回医院来。”
“嬢嬢你莫急,”黎言清站起身,“我马上豆到(就到)。”
不出所料。
等黎言清赶到医院病房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的医生和护士。他们正在给唐伯伯做著各种检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吃惊。
唐伯伯醒了。
他靠在病床上,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已经恢復了清明。
他见了黎言清,一下就露出了笑容,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连笑带哭地说道:“清娃儿,翠芳,勒几天……真的辛苦你们照顾我嘮,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们嘮。”
“哎呀,老头子你说勒些干啥子嘛!”袁姨在一旁,一边抹眼泪,一边笑。
黎言清知道,唐伯伯这人要强了一辈子,打猴子的时候战友死在旁边他没哭,爷爷死的时候他也没哭,唯独这一次哭了,他是怕再也见不到袁姨了。
唐伯伯又拉著黎言清的手,说道:“我感觉自己像是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头,那个拿刀的纸片人天天都来砍我。但是勒几天,每次它一出来,就有个影子出来,三两下就把它打跑了,像是天兵天將一样。”
黎言清闻言,笑了笑,顺著他的话说道:“那肯定是唐北北(伯伯)你平日里积德行善,人自有福相,连天上的神仙都看不下去咯,专门派了天兵天將下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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