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大半夜都没合眼,一直守著唐伯伯,生怕再出什么意外。眼下见他情况稳定,黎言清也终於鬆了口气,正好有机会可以休息会儿。
袁姨接过他递来的稀饭,却没什么胃口,只是红著眼圈,看著病床上的丈夫。
“清娃儿,你说你唐北北(伯伯)……他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哦?”
“嬢嬢,你別担心,”黎言清安慰道,“医生不是说了嘛,先观察几天再看嘛。”
袁姨摇了摇头:“清娃儿,你昨天晚上没啷个睡,也去休息哈嘛。”
黎言清陪著她坐了一会儿,才又被袁姨催著去休息。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他醒来后,又去问了问医生,医院这边也没什么明確的结果,只说是可能是癲癇发作,但具体病因不明,建议还是留院观察几天。
黎言清知道,这事儿,医院是解决不了的。
他思考了一下,找到正在病房外走廊上发愁的袁姨,向她要来了家里的钥匙。
“嬢嬢,你把钥匙给我,”他说道,“我回去看看,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袁姨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他的时候,却又拉住了他的手。
“清娃儿,”她看著他,眼神里带著一丝期盼和犹豫,“你……你是不是晓得点啥子?你爷爷以前……也懂些门道。你是不是也……”
黎言清看著她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一软。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嬢嬢,你莫多想。我都是回去看看。你放心,有我在,不得让唐伯伯有事的。”
袁姨看著他坚定的眼神,虽然还是满心疑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鬆开了手。
拿到钥匙后,离了袁姨,找了个人少的角落黎言清又拨通了诸葛霖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诸葛霖的声音:“哎呀,黎兄弟,我这边正查著呢,別催那么急嘛。”
“没催你,”黎言清说道,“我这里有家里的钥匙了。你看你什么时候调查完了,直接来我这里一趟,我把钥匙给你,你去家里面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下术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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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完电话,黎言清没在医院多做停留,回去跟袁姨打了声招呼,便径直回了唐伯伯家里,打算先四处搜寻一番。
他一边在屋子里四处打量,一边在心中思索著。
网上查到的资料都说,厌胜之物,多为施术者亲手製作,为了让其效力最大化,一般都会藏在受术者家中的隱秘之处。其形式也是各有千秋,木偶、草人、布偶皆有可能。但按照唐伯伯梦中所见,这镇物,应该是一个纸片小人儿。
而施展厌胜术的,多为心怀怨恨之人。或是积怨已久的邻里街坊,或是在建房时动了手脚的木工瓦匠……
正寻著,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诸葛霖打来的。
“喂,黎兄弟,问你个事儿,”诸葛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之前在村里住的老房子,具体在哪个位置?”
黎言清隨口报了个大概的位置,然后说道:“不过那边早就拆了,现在应该已经修成其他东西了,你问这个干嘛?”
说起这个,黎言清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那笔拆迁款好像还没到帐呢。等这笔钱到了,自己又可以在深城多躺平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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