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善长,我问候你妈
宾客陆陆续续的离开,很快,李善长身边,只留下李存义、胡惟庸两人。
李存义是李善长的弟弟,本身才能並不算出眾,但架不住,李善长给的机会多。
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李存义运用李善长给予的资源,强势起飞,虽说功绩平平,好歹也混了个群牧所牧守。
从一介草民,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命官,李存义多少还是有些自傲。
眾人散去之后,李存义便道:“大哥,明天朝会上就要封爵,您看弟弟有没有可能,混一个伯爵?”
儘管李善长经过多年打磨,已经喜怒不形於色,但听到李存义如此提及,仍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愚蠢的弟弟哦,你什么德行,难道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你这个群牧所牧守怎么来的?还不是这些年我给机会给人脉给资源,你才坐上这个位子。
换做是其他人,比如说你旁边的老胡,这些资源,都够他当上宰相了。
你个废物点心,还在这里想伯爵的封赏,你怎么敢开口啊?
李善长有些无奈,嘆道:“存义,此事上位心中自有决断,我又怎敢擅自揣度?”
闻弦知意,李存义目光微微有些黯淡,道:“刘基那廝都有可能封爵,实在可恨。”
李善长彻底无语了,不再理会李存义如此愚蠢的问题,转而朝胡惟庸道:“惟庸,你来上位身边,有多久了?”
胡惟庸恭敬回答:“回恩师,学生是龙凤元年,於和州投奔陛下,至今已经有十三年了。”
“你刚来的时候,上位觉得你虽有不少本事,但性格急躁,就让你做了元帅府奏差,打磨心性。”
李善长对胡惟庸的过往如数家珍,笑道:“多年打磨,你现在也足以独当一面,老夫已经向上位举荐,由你担任太常寺卿。”
“学生叩谢恩师提拔。”
胡惟庸稍稍一愣,隨即面露喜色,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叩了几个响头。
元帅府奏差,虽然是在元帅府任职,表面风光,岂是就是个打下手的,每日负责的事务,就是发送书信章疏。
用后世的话来说,胡惟庸刚来的时候,就是一个邮差。
而现在,李善长所举荐的太常寺卿,已经距离中枢极为接近,工作几年,就能进入中枢之中,触及大明的权利核心。
胡惟庸自然是兴奋至极,恨不得当场拜李善长为义父。
一旁李存义羡慕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心想这胡惟庸难不成是大哥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这么扶持!
“起来吧,好好干,积累经验,未来你在中书,未必不能有一席之地。”
李善长受了这一拜,刚要继续开口,管家拿著书信快步而来:“老爷,郑国公来信。”
郑国公?
李善长眉毛一挑。
常茂这官二代给他写信?要干嘛?
对於这种官二代,李善长自然是看不太上。
十四岁的年纪,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有一个好爹,平白无故的成了国公。
他兢兢业业几十年,才有现在的身份地位。
常茂靠什么?投胎!
无非是个紈絝子弟罢了。
这种货色,他想怎么揉捏,都毫无问题。
李存义快步上前接过书信,恭敬的送了过来,恭维道:“这廝一定是仰慕大哥,这才书信前来寻求庇护。”
“他一个承继来的国公,在大哥面前,就是地上的蚂蚁。”
李善长笑著捋了捋鬍子,故作不愉,道:“存义,休得胡说,同朝为官,何分高下。”
说著,李善长已经打开书信,看著上面的字跡,面露疑惑之色。
奇怪,怎么读起来如此拗口?
稍有片刻,他才意识到,这段话该从左往右读。
他理顺方向一看,喜怒不形於色的脸瞬间破防,颅內高压翻滚,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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