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惲?”
“李泉?”
六人之中,这两个名字让姓季的、姓的、其他的杂役弟子们都感觉不可能。
这俩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
鲁惲如同色鬼投胎,明明三灵根大有前途,却整日自娱自乐,奇葩至极,这样的人连修炼、灵田都不太上心,还会去杀人?
李泉就更加不用说了,垂垂老矣老头子一个,五灵根资质,说不定还不如某些不能修仙的僕从更强,他也能杀了韦坤仪这个修士?
如果真有什么情况,大概是其他四人动的手吧?
隨著王管事的命令,姓季的外门弟子叫上两个杂役弟子,开始搜查,搜查两处石屋后,又去鲁惲的石屋搜寻,踹门进去直接就把没穿下衣的鲁惲拎出来。
整个灵田处所有人顿时哄堂大笑,连女弟子们都笑红了脸。
果不其然,鲁惲还是这般奇葩。
姓的外门弟子也笑了两声,隨后带著另外两个杂役弟子前去李泉的石屋进行搜寻。
隨后便脸色阴沉地走出来:“王师兄,出事了!”
“这畜生学了魔血门的邪法,把韦坤仪害了!”
此言一出,眾人顿时全都譁然。
李老道那眼看著没几天好活的老头,居然学了魔修邪法,杀了韦坤仪?
“当真吗?”王管事铁青著脸,快步走去。
“当真,王师兄,韦坤仪尸体就在屋內,精血已经被抽走了,一看就是魔血门所为。”
姓的外门弟子口中说著。
王管事心下先是懊悔——早知道那老杂毛不是好惹的,昨日就不听韦坤仪的,逼迫太甚。韦坤仪那女人也是,正经修炼不知所谓,弄些財色交易倒是风生水起,这下好了,搭上了自己小命。
隨后又是恼火:这老杂毛在我眼皮子下也不知偷学了多长时间的魔修邪法,这下路管事问罪起来,只怕我真要受惩处!
走到李老道门口,看一眼已经枯萎难看的韦坤仪尸体,王管事咬牙说道:“这畜生必定不可能走宗门正门,只能是逃去坊市,然后改头换面逃离。”
“两位师弟,事发突然,刻不容缓。我有意先去坊市追索李泉这畜生,待將他抓住之后,再回稟执事房,你们以为如何?”
姓季的、姓的两位外门弟子彼此相视一眼,没有赞同。
“王师兄要是执意如此,我们也不好阻拦;只是还是要跟执事房说一下才好吧?”
王管事对杂役弟子们可以凶横霸道,对同样外门弟子,还不至於也蛮不讲理,见他们两个这么说,也只好说道:“师弟,有劳你去向执事房匯报吧,还请替我美言两句,就说我为了抓住魔修李泉急不可待,不敢耽搁时间便立刻出发。”
姓的外门弟子点头。
王管事又说:“季师弟,也有劳你在这里看管灵田处和杂役弟子,我不回来之前,或者执事房无人到来之前,一个都不许动。”
“是,王师兄。”
姓季的外门弟子也应声之后,王管事释放出自己的芭蕉叶,催动起来直奔青禾坊市的方向。
姓的外门弟子也同样释放出一片七尺长的树叶,显然也是经过炼製的飞行法器,踏上之后,匆匆飞回宗门,找执事房稟报去了。
韩榆见此情形,心中暗想,这一次只怕又要惊动执事房筑基境界的修士。
当即不再犹豫,悄悄运转炼灵术,炼化自己火属灵根。
以往每运转一次,韩榆都要耐心以精血弥补三天来修復损伤;现如今专门为了快速消耗精血而来,自然是运转了一次又一次。
运转炼灵术五次之后,韩榆身体已经极为疲惫虚弱,血气不断扩散开来,弥补自身损伤,让他表面看上去还没有什么异样之处,但精血已经在迅速消耗。
消耗到一定地步之后,膻中穴的血符都隱约有点支撑不住。
韩榆心下一狠——度过李老道带来的这道难关,再也不会有人来探查,修回精血不过半月时间而已,为了確保安全,该捨得就捨得。
更不用说,此时的精血也不是浪费,是配合炼灵术,用作提升自身资质了。
直接將血符散开,膻中穴顿时刺痛,险些呕血出来。
韩榆的练血一层也就此跌落,再也看不出他曾经修炼炼血功的痕跡。
不久之后,阴沉著脸、身穿紫袍的路执事率领两名內门弟子,几名外门弟子,与姓的外门弟子一起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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