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如大梦初醒,用小指挖了一下耳朵,说道:“刚才是谁在这里乱扔炸弹?炸得我的耳朵嗡嗡直响。”

陈青璇始终不敢靠近,小心观察阿丽娜的面部表情,生怕是它在使诈。

阿丽娜狐疑地看著陈青璇,说道:“陈,我脸上有东西?你为什么这样看著我?”说完,用手在脸上摸了一下。

吴尘鬆了一口气,知道阿丽娜身上的脏东西被驱离了。

道家將此类现象归为“阴物附身”,需以五雷符贴镜背四十九日方可超度,茅山术则称之为“镜魘”,需配合铜钱剑破法;风水学中对镜中附体的凶煞称为照影煞。

《酉阳杂俎》记载“铜镜百年,血祭则魂棲”,需以硃砂点镜脐镇压。

吴尘这时候朝陈青璇和阿丽娜做了个手势,指了指墙角的那个木柜,三人呈包抄队形,慢慢逼近。

吴尘对著柜子喊道:“你是人是鬼?出来!”

柜子里非常安静,竟然没有任何回应。

阿丽娜已经悄悄將背囊里的猎枪拿出,眼睛一瞪,恐嚇道:“再不出来,我开枪了!”

这时候,柜子里终於有了动静:“莫咯!五湖四海儂都似自家人,吾即刻就出来,莫开銃!”一股赣南口味的话飘出。

隨后,柜门被推开,一个身高偏矮,皮肤有点黝黑的年轻人从里面钻出,动作灵敏,灰头灰脸地憨笑著与三人打招呼。

吴尘觉得此人有点眼熟,细想一番记得好像是蒋老大的一名手下。他板起脸,问道:“你是蒋老大的人?”

年轻人连忙摇头,摆手否认道:“弗是仂!弗是仂!吾跟渠弗是一帮仂,就是混进来仂。”

吴尘听得一头雾水,皱眉道:“能不能讲普通话?”

年轻人訕笑道:“不好意思讲习惯了,我和蒋老大不是一伙的,是他在道上发出了硬货令,四处招兵买马,我混了个土工的差事。”

吴尘並没有放下戒心,问道:“听你口音是赣省一带的?”

年轻人眼睛一亮,陪笑道:“朋友果然见多识广,我老家就是上饶玉山的。三清山听说过吗?我家就在三清山山脚下。”

阿丽娜一抬枪口,冷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年轻人嚇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解释道:“我进到地宫后就和他们分道扬鑣了,我和他们其实不熟,糊里糊涂就走到这里了。”

吴尘冷笑一声:“呵呵,看来你不说实话,这个地方非常隱秘,你如何能轻鬆找到这里?再说一句假话,就把你撂在这里。”

年轻人紧张起来,收起嬉皮笑脸:“我说,我说。”

原来他叫雷子豪,外號猴子,家住三清山脚下,先祖曾拜三清山上玉清宫的道人为师。多年后,先祖才知道那道人师傅出家前姓杨,为明代藩王陵寢的修建工匠。

当年修建寧王陵寢,工匠们被集体关在地宫殉葬,他和其余工匠通过逃生密道脱险后,便隱姓埋名在三清山修道。

猴子靠著一本先祖传下来的《陵鉴》,学会了陵墓修建知识与形势风水学,渐渐在赣省一带闯出点名气。

他坚持“修陵传人不破陵”的祖训,只要是明代的王侯帝墓,他一概不碰,除了寧王墓。

吴尘记得爷爷说过赣省乃是风水地师辈出的地方,还有卸岭一脉传承下来。加上赣省明朝藩王眾多,王侯帝墓眾多,那一带的盗墓非常猖獗。

他跟阿丽娜对了一下眼色,阿丽娜心领神会,用枪头一指猴子,指挥道:“你,靠墙蹲著,双手抱头,如果敢乱动,我保证一枪爆头。”

猴子一脸苦色,乖乖照做:“我保证不乱动,你......你千万別走火,我的小命可就交给你了。”

陈青璇见状拿出数位相机给地上的黄金面具拍照记录,然后將它捡起用密封袋包好。

经过上千年氧化后,黄金面具变得黑漆漆的,稍微不注意还以为是铁面具。曾经就有盗墓贼把发黑的黄金当不值钱的金属丟弃一旁。

吴尘和陈青璇走进那口精美的黑色木棺,只见棺材中是一具女尸,歷经千年居然还没有腐烂,比之前发现的乾尸还要更像活人。

女尸穿著一身精美的彩绘绢袍,衣服上还有金箔贴饰工艺,三角形贴绣边缘装饰圆形金箔,显得雍容华贵。

最让陈青璇好奇的是,女尸身旁放著一把玉剑璏,古朴的造型和沁色,与古代匈奴贵族的墓葬风俗类似。

很快,她又发现了一个头骨製成的酒器,这是匈奴王室的一些习惯,会將敌人头骨做出饮酒器具,通常是权力象徵的陪葬品。

还有一副黄金马鐙,都显示出墓主人与匈奴有著密切关係,很有可能是当年与楼兰和亲的匈奴公主。

陈青璇拿起玉剑璏细看,果然发现玉剑璏上刻著“挛鞮居次”几个古文。

陈青璇这段时间经常抽空研读父亲留下的那些考古资料,对华国歷史文化渐渐有了更多了解。挛鞮一般是部落名,居次就相当於王侯贵族的女儿,可以视为公主。

吴尘也来到棺槨前,扫了一眼里面的粽子,说道:“有没有发现太阳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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