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安听完,手指戳了戳陆柒的胸口,动作带著惯有的隨意和亲昵:“我不是拣金人。”

“我是走江人,赶山人、扫宅人,三料特工。”

说完,陈诗安轻哼一声:“陆小七,你也太贼了。”

“用观气术窥探我,心里有数就好了,还好意思问!”

陈诗安接著絮絮叨叨:“而且我瞒著你不也是担心你嘛,拣金这活儿本来就危险,你也不想想叔叔阿姨是怎么失踪的……”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些,透著一丝疲惫的依赖:“唉,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啊。”

陆柒挑眉,下意识地搂紧她,以防她滑落:“知道就好……如果不是我挑明了,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瞒著我。”

陈诗安的脸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

还真是。

陆柒呵了一声,没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

扭过头一看,是张楚江和宋帝。

陈诗安还倚在陆柒肩上,陆柒的手搂紧她以防滑落。

两人都未起身,广场上觉明气若游丝地躺著,六祖落髮和童子儺面散落在草丛间。

陆柒的目光扫过张楚江和宋帝,语气平缓:“大晚上,没吵醒你们吧?”

张楚江和宋帝对视一眼,寻思这傢伙是怎么好意思问的,难道是觉得他俩亦为寢么。

在陆柒的示意下,两口子快步走到觉明身边。

宋帝蹲下身检查伤势,动作利落:“伤得不轻,但能救。”

他从背包中取出药具,开始处理觉明身上的符文崩坏痕跡,柔和的光晕从掌心渗出,覆盖创口。

张楚江则走到九龙泉畔,弯腰捡起童子儺面和六祖落髮,各自塞进一个布袋,交到陆柒手中:“你在跟我们前社长大闹天宫吗?”

陆柒翻了个白眼,看向已处理好觉明伤势的宋帝:“帮我扶住她。”

张楚江拿出一套细针,给陆柒身上扎了两下:“精神透支挺严重的,倒是没多少外伤。”

“是不是肾透支了?”

陆柒:“……”

张楚江一本正经的解释:“別用你那眼神看我,肾水透支也会影响精神的。”

陆柒跟驱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好了,你们回去吧。”

宋帝和张楚江一起鄙视:“有事小甜甜,没事牛夫人。”

“嘴脸。”

送走了两人,陆柒將堪山舆水盘置於九龙泉眼与大殿之间的地脉灵枢之上。

他闭上眼,默诵著方才敕龙拘脉时,本能参悟的,此刻运转起来便更觉清明的禪宗心法:“风幡非动,心念为源……”

“地脉非龙,清净为性……”

“敕非强令,拘非枷锁……”

陆柒以自身意志为轻柔的引线,不再对抗,而是引导。

被禪宗心法加持的堪山舆水盘好似春风化雨,九龙泉清澈的泉水泛起柔和的涟漪,菩提古树苍劲的枝叶无风自动,洒下点点蕴含生机的清辉。

寺中残留的纯正佛力、大地温和的脉动、古树的生命气息,在陆柒的引导下如同涓涓细流,自然温和地流淌过这片被邪气玷污的土地,形成了一场无声的洗礼。

在这股匯聚了佛寺千年正气与自然生机的力量共同作用下,那截异化的落髮上缠绕的暗红污秽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褪尽,重新变得晶莹剔透,散发出温润祥和的微光。

那面古朴的童子儺面上,最后一丝凶戾怨气也隨之消散,只余下岁月沉淀的厚重与古朴,静静地躺在那里。

恢復些许力气的觉明和尚看著眼前景象,宣了一声佛號:“阿佛……多谢二位施主,挽狂澜於既倒。”

觉明见多识广,看得出来:陈诗安耗力过巨,但根基未损,反因大愿大勇,神通应有精进之象。

至於陆柒……他方才引动地脉,沟通佛寺灵机的手段,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见到过,儘管,陆柒闹出来的动静,没有他闹出来的大。

陆柒微微頷首,没有多言,目光落在那片在泉边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焕发新生的菩提叶上。

方才那强行拘龙锁脉的霸道,与此刻春风化雨般的自然引导,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在他心中碰撞、交融。

方才他自行领悟的禪宗心法,並不能让他顺道学会敕龙拘脉这门风水术。

但那一种对“力量”、“环境”与“意志”之间更为圆融和谐的感悟,却能让他触类旁通,缩短不少学习风水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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