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在的蚊蚋发出恼人的嗡声,且混杂著不知名昆虫尖锐的嘶叫和远处瀑布沉闷的轰鸣,形成一片令人烦躁窒息的背景音。

阿贵一个人拖著四个壮汉往回赶,累的面红耳赤。

陆柒跟陈诗安则是在他身后拌嘴。

“咳咳,你怎么上来了?”

“找你。”

“那你啥时候上来的?”

“我跟著司徒振南上来的。”

陈诗安震惊:“你看著他跑路,怎么不拦住他?”

陆柒瞅了眼手上的堪山舆水盘,说道:“他往山上走去了,我知道他的位置。”

陈诗安眼珠子转了转:“你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才上来找我的?”

陆柒沉吟两秒,缓缓说道:“岭南不愧是古代流放的地方。”

“瘴气重居然还能把脑子熏坏了。”

陈诗安:“……”

陈诗安涨红了脸:“你干嘛,说话还带刺人的。”

陆柒不语,看罗盘的时候,顺带掂量著手上的六祖落髮和童子儺面。

陈诗安嘴角扬起,嗅著那並不存在的酸味,心说我还治不了你了?

“喂,陆小七,你看我刚才威风不威风?”

“还不是有人帮你扔炮仗?”

陆柒翻了个白眼:“要是没人帮你扔炮仗,我不就得帮你解决麻烦了。”

陈诗安点头:“所以嘛。”

她把包掛在陆柒身上,脸色郑重,语气真诚:“以后,你帮我放鞭炮。”

陆柒努努嘴:“你这个装脏的能力,好讲究,跟龙叔住在家具城似的。”

字里行间倒是没有拒绝。

陈诗安:“我也觉得,可惜,撑起这个装脏只需要一柱一梁,总感觉上限被锁死了。”

陆柒摇头:“我的装脏绝世,也才两柱一梁。”

聊了一会儿,陈诗安:“关於……关於司徒振南的事,你怎么看?”

陆柒本著保护陈诗安也得给她一些前提信息的想法,说道:“六祖落髮的污染確定跟那个司徒振南有关了。”

“而童子儺……如无意外,应该也是被他偷走,放在了六祖落髮之下。”

也就是说,陆柒此次拣金之行,需要处理掉的boss就是司徒振南这个坏事做尽的傢伙。

陈诗安:“也就是说,刚才你直接將他拦截,我们就能回羊城了。”

陆柒:“……”

这么说来,倒是陆柒的不是了。

“这傢伙从十多年开始就练南洋邪术了,贸然出手,我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保命的底牌。”

虽然,陆柒手上也有一串保命的。

陈诗安觉得陆柒说的有道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这么说来,倒是姐姐的不是了。”

“我太衝动了。”

陆柒呵了一声:“你也知道自己衝动。”

山路蜿蜒,青石墙基爬满苔蘚,土坯墙头探出几枝老梅。

陈诗安、陆柒踏进村口时,日头已西斜,將斑驳的屋影拉得细长。

至於阿贵?人拖著四个重伤的病號,走得慢很正常。

村中气氛沉滯,偶有村民匆匆走过,眼神警惕而忧虑,大多都在低声交谈著“儺面”、“祭日”的字眼。

陈诗安扭头跟陆柒说:“我们先去找食宿吧。”

跟阿贵把这事儿一说,阿贵很爽快的將两人带到了村尾的老木楼,屋主是儺戏班老班主的远亲。

晚餐是客家酿豆腐、梅菜扣肉配黄酒,柴火灶熏得樑上腊肉油亮。

陈诗安夹了一块子,说道:“味道还不错嘛。”

陆柒大快朵颐:“这又不是预製菜,纯天然农家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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