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

周教授將课件关掉:“大家准备下吧;明天早上的车辆,又学校帮忙准备住宿。”

陆柒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就是昨晚没休息好的样子。

王胖子好奇:“你做贼了?怎么精神这么差?”

陆柒:“我熬夜看书了。”

王胖子满脸严肃:“你果然心中有贼,偷偷下了私功。”

陆柒摊手,无奈。

这年头真奇怪,说实话都能被认定为有贼,要是事儿再闹大了,指不定得开庭审两年才能还个清白。

还了清白还不算,蹉跎光阴,加害者却没有遭到特別严重的惩罚。

人言可畏,人言可畏……

告別了王胖子跟其他过来搭话的同学,陆柒坐电梯下楼,打算去光孝寺,找觉明大师拿六祖落髮。

“嗯?”

陆柒给陈诗安打电话,却愣住:“你已经过去了?”

“嗯。”

觉明大师点头:“我还以为,你会跟陆施主一起来。”

“没必要,他还得上课呢。”

陈诗安放下手机,佛堂里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觉明大师念诵一声佛號:“过去,我那还未出山参战的师父曾与我说过。”

“这玄门,也是一条江湖、一座崇山,一层坟墓、一幢大宅。”

陈诗安:“那您师傅呢?”

觉明:“在纪念堂里呢。”

“陈施主,你执念过深,切勿过度沉迷於此,最后被埋进坟墓之中。”

陈诗安不由自主地握紧手机:“替天行道,是正念,是大义。”

“我,只是为了找人,这样也会被埋进土里?”

觉明喝了口茶:“我早早就入了空门,去看玄门,儘是一些执念太深的可怜人,他们要么早早死去,要么深陷其中。”

陈诗安笑了笑:“那您觉得,我是可怜人吗?”

觉明回以一笑:“您本与那位陆施主一般,都是心无杂念的纯粹之人,坐观执念而不动,顺应自然承因果。”

“只是……你身上的因果,似乎与陆施主的因果趋同,交互太深。”

陈诗安很满意:“很中肯的评价,我喜欢。”

觉明知道自己打的机锋被陈诗安听了进去,但她不想改变,他也没办法,只能嘆气。

陈诗安走出佛堂:“陆柒,真的要跟我一起去拣金吗?”

觉明不语,只是在前边引路。

但陈诗安也没想著要觉明的答案:“他应该开始拣金了吧。”

而这次拣金之行,陈诗安跟他的关係是……合作。

一边自言自语,陈诗安和觉明来到了那诡异丝线的源头处:瘞发塔。

觉明大师乾枯的手掌微微颤抖,打开瘞发塔下供奉坛的暗格。

“嗯?”

觉明跟陈诗安都愣了下。

暗格之中,是一小缕被柔韧丝线小心束好的黑色毛髮,流转著温润光泽。

但此刻本该纯澈的六祖落髮却被一层极其细密、阴冷污浊的暗红丝线纠缠包裹著,如同被毒蛛网住的金丝。

不过两人的注意力並未在此多停留。

“儺面?”

陈诗安看著那个造型古朴诡异、色彩驳杂的木质儺面。

面具的眼眶深陷,嘴角咧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涂抹著红、蓝、白、金等多种已然斑驳褪色的顏料,透著一种深入骨髓的原始野性和空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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