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背著帆布包,里头装著《夭死地》的游戏机,昨晚他就答应了要给李诗安爷爷点穴的事儿,这是他打算实践出真知的第一步路。

青石板路蜿蜒至村西,陆柒跟陈诗安陈诗安远远看见李大军蹲在门槛上抽旱菸。

也不知道昨晚经歷了什么,这傢伙脸上两个耳光红印,明晃晃的。

几个阿婆正坐在竹凳上聊八卦,见他们过来,纷纷用手肘碰碰身边人:“睇啊,柒仔带妹仔来啦,佢阿爸当年帮人点穴准到痹!”

“当年佢阿爸帮我家点『燕子穴』,三十年禾苗都比別家旺三寸!”

陆柒跟陈诗安笑著没说话,走进箱子里头。

李晓雨家的趟櫳门这回上了铜锁,门楣的镇宅符旁多了串桃树枝,缀著未乾的硃砂。

李大军见著了陆陈两人,笑了笑:“系柒仔啊?快啲入来,妹仔煲咗罗汉果茶!”

妹仔,就是他的女儿,李晓雨。

昨晚跟陆柒、陈诗安透了底的烧香命。

陈诗安没多搭理李大军,她实在看不上这种成年了还偷家里东西的不孝子。

“阿叔昨晚睡得好吗?”

陈诗安盯著李大军眼下的青黑,话里带刺。

李大军脖子一缩,想起昨夜守灵时棺木突然发出的嘆息声,身一颤,赶忙说道:“伯爷公魂帛今早自己转了向,正对著后龙山呢。”

陆柒笑了笑:“阿叔,先进去吧。”

“好,好!”

天井中央的神台上,李伯的魂帛端正摆著,前面的香炉里飘著细烟。

昨晚烧成灰以后,这罈子就在李家宅子里放下,还没动。

李晓雨从侧屋厨房出来,里头飘来罗汉果的清苦气,她端著茶盏,陆柒跟陈诗安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味道一言难尽。

神台角落摆著个青瓷罐,是岭南停灰常用的莲罐,罐口缠著红绳。

李晓雨抿了抿嘴:“哥哥,阿爷昨夜给我託梦。他攥著我的手,说『后龙山里的泥沙最暖』。”

到底是烧香命,安抚鬼神的天命。

陈诗安翻开笔记本,上面画著后龙山的等高线:“三脊如虬,匯於松涛,標標准准的聚气格局,这山上的好穴位指定多。”

陆柒瞅了眼,震惊:“你什么时候学的?”

他都没在家里翻到老陆留下的旧书,陈诗安居然能把风水学说得头头是道。

陈诗安嘴角掛著满足的笑容,不语。

这可是移山挪岭,寻龙摸金的基本功。

李大军突然插话:“要……要带祭品上山吗?”

他老妈瞪了他一眼:“衰仔!你阿爸生前最憎你赌钱,你要带副牌上去啊?”

她转头对李晓雨柔声道:“妹仔,拿三支香、半叠元宝,再带把你阿爷的旧摺扇——他年轻时最爱在后龙山听松风。”

李晓雨应了一声:“好。”

后龙山的晨雾还未散尽,陆柒的帆布包隨著脚步轻晃,李晓雨抱著莲罐走在中间,罐口红绳上繫著李伯的旧摺扇。

至於陈诗安?她自告奋勇,背了个大包。

扇骨上的竹香混著晨露,在雾中织成淡青的网。

行至半山腰,陈诗安突然拽住陆柒衣袖:“开始吧。”

她是知道陆柒会点风水手段的……虽然不是家传。

陆柒指间三枚阴钱已摆成品字,铜锈在晨雾里泛起诡异青芒,这是老物件独有的標誌……虽然可以做旧。

阳光刺破云层时,铜钱突然高频震颤发出蜂鸣,边缘镀上鎏金般的黄晕。

“金蟾吐息。”

陆柒也没想到,刚到半山腰,头一次用地龙吐珠术就点到了一处宝穴,他扭过头,看向陈诗安,只见她笑了笑:“极海听雷了解一下?”

“……现在哪有雷声?”

你以为拍重启呢!

“嘖,听雷只是个高大上的说法,关键不在於雷,是听。”

陈诗安拨开藤蔓,半截断裂的镇墓兽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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