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內一片寂静。

荀彧眼中精光一闪:“此计甚妙!若真能拿下下邳,徐州局势將彻底逆转!”

程昱也是恍然,拍手道:“对呀!我们都將目光聚集在郯城,怎么把下邳给忽略了,真是当局者迷!”

曹操沉思片刻,猛地拍案:“好!就依此计!”

他当即下令,“曹仁率五千轻骑,连夜绕道琅琊,突袭下邳!其余各部佯装撤离!做出大军撤军回兗州的假象!”

“喏!!”

眾將领命而去。

待帐內只剩父子二人,曹操忽然问道:“子脩,此计......是何人所授?”

自己儿子的情况,曹操清楚的,如此洞察战局的能力,绝不是曹昂拥有的。

曹昂也没打算隱瞒,当即拱手道:“回父亲,是傅阳城一位名叫刘绣的商贾,也正是他救了儿子一命!”

“刘绣?!”曹操瞳孔骤缩,手中的竹简“啪”地掉在地上。

“可是刘记杂货铺掌柜?”

曹昂诧异:“的確是他,父亲认识此人?”

曹操突然放声大笑。

见父亲如此,曹昂越发困惑。

——

郯城。

陶谦接到探马急报时,正倚在榻上咳血,听闻曹操撤军,先是一怔,隨后竟猛地撑起身子,灰败的脸上骤然泛起红光。

“天不亡我徐州!”他颤声大笑,袖口沾著的血渍尚未乾透,便急令左右,“快!设宴庆功!全城张灯,犒赏三军!”

糜竺含笑上前,拱手道:“使君洪福,曹贼终是退兵了。”

陶谦一把抓住他的手,老眼含泪:“若非子仲神机妙算,更是散尽家財,助我募兵筹粮,郯城焉能坚守至今?”

“今日之胜,子仲当居首功!”

糜竺微微昂首,眼中闪过一丝自得,却仍谦逊道:“使君言重了,竺不过尽绵薄之力。倒是刘备將军星夜来援,方是真豪杰。”

陶谦连连点头,却又忽地压低声音:“不过……曹操狡诈,此番退兵,莫不是有诈?”

糜竺拂袖一笑:“使君多虑了。探马已报,曹军輜重尽焚,撤得狼狈,必是兗州生变,不得不退!”

陶谦这才彻底放心,抚掌大笑:“好!今夜宴上,老夫定要亲自为子仲斟酒!”

当夜郯城內举行盛大宴会,庆祝曹操撤军。

两个时辰后,曹仁五千轻骑突袭下邳,守军猝不及防,城池陷落。

正如刘绣所料,郯城守军闻讯大乱,陶谦直接在宴会上吐血身亡!

曹操趁势猛攻,徐州局势彻底逆转。

郯城守军不战而降,徐州易主!

血色残阳笼罩著郯城城墙,糜竺踉蹌地穿过燃烧的街巷。

锦袍被烟火燻黑,玉冠不知遗落何处,束髮散乱地披在肩上。

“兄长快走!”糜芳挥刀劈开追兵,嘶吼道,“北门还有我们的人!”

糜竺回头望向郯城府衙方向,那里已竖起曹字大旗。

他攥紧怀中陶谦临终託付的印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究竟是谁...看穿了我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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