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向外涌。

“绣郎不必安慰我。”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自父亲被王允下狱那日起,我便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刘绣挠挠头。

他最受不了这种场面——一个才女强忍悲痛的模样,比嚎啕大哭还让人难受。

想了想,他突然从躺椅上跳了下来,动作出人意料的敏捷。

“等著。”他丟下两个字,转身钻进了后屋。

蔡琰怔怔地站在原地,听著后屋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伴隨著刘绣的几声嘟囔:“放哪儿去了...啊,在这...”

片刻后,刘绣抱著一个积灰的包裹走了出来。

他隨手用袖子擦了擦,然后递给蔡琰。

“前些日子一个行商落在这的,说是从长安来的。我留著也没用,你看看吧。”

蔡琰疑惑地接过包裹,小心翼翼地解开。

里面是一卷竹简,当她看清上面的字跡时,双手猛地一颤,差点將竹简掉落在地。

“这...这是父亲的笔跡!”她惊呼出声,急忙展开竹简,贪婪地阅读著上面的文字。

刘绣靠在柜檯边,双手抱胸,看著蔡琰的表情从震惊到欣喜,再到悲伤,最后归於一种复杂的平静。

他悄悄鬆了口气,重新趟回椅子上。

“父亲...他在狱中写了这部《琴操》...”蔡琰的声音哽咽,“他说...希望我能继承他的学问...”

“嗯哼。”刘绣点点头,算是回应。

蔡琰將竹简紧紧抱在胸前,泪水终於夺眶而出。

“谢谢你,绣郎。”她轻声说,“这比任何安慰都有用。”

刘绣摊摊手:“都说了是行商落下的,与我无关。”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后院东厢房还空著,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暂住。不过得自己打扫,我懒得动手。”

蔡琰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绣郎嘴上说懒得管閒事,却总是...”

“打住。”刘绣转过身,竖起一根手指,“我收留你纯粹是因为你会算帐,能帮我打理铺子。別多想。”

蔡琰抿嘴一笑。

“我去收拾房间。”她轻声说,抱著竹简向后院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问道:“绣郎,那个行商...长什么模样?”

刘绣闻言把蒲扇往脸上一盖:“忘了,大概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吧。”

蔡琰摇摇头,知道问不出什么,便转身离去。

她没看到,蒲扇下的刘绣嘴角微微上扬——那竹简哪是什么行商落下的,是他用系统抽到的《琴操》。

之前觉得没啥用,丟在一边吃灰,现在正好拿来安抚蔡琰。

后院传来打扫的声音,刘绣调整了下姿势,准备继续他的躺平大业。

“绣郎!”蔡琰的声音从后院传来,“这房间很好,就是缺张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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