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二十八分,林小北准时起床,在闹铃叫醒他之前,先关闭了对方。

老式大麻走起。

他先在面板上用大半袋麵粉围成一个圈,然后在圈里倒水,在加入鸡蛋、奶油、、酵母、小苏打等。

而后进入第二道工序,揉面。半小时后,他把揉好的面,揪成六百个差不多大的细条摆好,然后给细条刷油,再取两根细条交错在一起揉成一个粗条,最后再並由三段揉成一捆,最后成型。

两个小时后,三百根麻搓好,再將锅里的油烧热,便开始炸麻。

这麻出锅时,外表红润,里面透白,连小北自己看著都馋。

早上六点三十分,他准时在桌子上,放了给林小南准备的早餐“一杯牛奶、一根麻、一个煮鸡蛋。

做完一切后,他將三百根麻、以及在邻居王小蒙豆腐坊进的一大桶豆浆,放进三轮车的后斗上,又开始了一天饱满的生活,依旧是狗皮帽子和军大衣,依旧是嘴里嘟囔:

“要是把这麻和豆浆泡在一起,也忒香了,此情此景,我可要夸將起来嘍。”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哼起了独创的小曲,一脸陶醉而又油腔滑调地唱道:

红莲白藕压群芳哟,油烹脆响,麻散落碗中央。

束髮甲枕上汤啊,豆磨琼浆,黄汁浓醇洒西窗。

咿儿呀儿哟!咿儿呀儿哟!

朝酥暮脆渐渐少呦,百年不遇,遇见何故不知好。

香飘人间处处找嘿,千里难寻,寻得已是红顏老。

咿儿呀儿哟!咿儿呀儿哟!

“哎哟喂,大叔大婶,大爷大妈,可以出来了,再不买可就要没了!”

“卖麻了,新炸的林氏大麻了,卖豆浆了,新磨的豆浆了,大米、黄豆换麻了。”

要说林小北炸的林氏大麻,配上王小蒙豆腐坊新磨的豆浆,那叫一个香,他自认在这林城郊区也是远近闻名,深得中老年妇女的喜爱,每天都能卖光。

与此同时,他还能用麻换一些大米和黄豆自给自足。但这五年来,林小北一直有个习惯,从来只卖297根,留三根,豆浆也总是留一碗,那是因为他每天都要给老楚三根麻还有一大碗豆浆。

老楚,姓名不详,住址不详,但是只要林小北把三根麻掛在自家门口,对方肯定会来拿,小北每次见到老楚,那货都是一副邋里邋遢,醉生梦死的样子,喝多时,老楚还会和小北说:

“知道我是谁不?我就是楚门的楚先生,想当年,我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带闪电,从南天门一路砍到了蓬莱东路,来回三天三夜……”

看到老楚走路那摇摇欲坠的样子,林小北很是好奇这么多年老楚是怎么活下来的。每次想起和老楚的相遇的场面,林小北都忍不住喷饭。

五年前,林小北带著小南初来乍到,本打算靠做小生意来餬口,没想到,第一天上街摆摊卖麻,就被三个中年混子给围了,愣是要让他们交一百块钱保护费。別说一百块钱,就是一块钱林小北也是说什么都不会给的,於是,就在兄妹俩要迎来人生的第n次挨揍时,传来了一声气冲斗牛的怒吼,没错就是气冲“抖”牛。

“你们三够一撇不?欺负俩孩子,我告诉你们,这俩孩子我楚先生罩了,想活命,麻溜滚蛋。”

听到这么霸气的宣言,林小北本以为遇到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哭笑不得,当他看向发出如此霸气声音的主人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只见一个穿得比他俩穿得还寒颤的大叔,穿著一只鞋子,蓬头垢面,手里还拎著一个酒瓶子,一摇一晃地走了过来。

他走到兄妹身边时,卷著舌头,用手指著三个混混说道:

“知道……知道我是谁吗?敢在我楚霸王的面前撒野,你你你……”

这你字还没说完,就听噗通一声,他居然直接摔倒在地,一个混混看到老楚摔倒,走过来就踢了老楚一脚。

“臭要饭的,你他么也敢跟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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