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剧烈的能量波动从地底爆发!灰白色的光芒疯狂闪烁,试图抵御影蛇的侵蚀!但影蛇本身就是黑暗的具现,是这片绝对暗域的主宰!灰白光晕如同冰雪消融般被漆黑的影蛇迅速吞噬、湮灭!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密集响起!仿佛有什么坚固无比的东西正在地下被硬生生碾碎!

几秒钟后。

地底深处那狂暴的嘶鸣和挣扎,如同被掐断了喉咙,骤然停止。

翻腾的影蛇缓缓缩回地面,重新融入粘稠的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整个绝对暗域,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地面一个直径数米的、深不见底的坑洞,边缘还残留著丝丝缕缕如同活物般蠕动的墨色阴影,证明著刚才那恐怖绞杀的存在。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血腥味、骨骼粉末的尘埃气息,以及一种……被彻底抹杀的冰冷死意。

噗通。

鹿丸再也支撑不住,双膝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左臂被贯穿的骨刺依旧残留,鲜血顺著惨白的骨刺滴落。

全身的伤口如同撕裂般剧痛,精神彻底枯竭,大脑一片空白,强烈的眩晕和噁心感如同海啸般將他淹没。他剧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吸气都带著浓重的血腥味,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彻底晕厥过去。

就在这时,那沉重的、隔绝一切的黑色金属门无声地滑开了。

惨绿色的幽光如同探照灯般射入这绝对的黑暗领域,瞬间驱散了部分粘稠的墨色。

大蛇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宽大的白色和服在幽绿的光线下如同流动的迷雾。

他没有踏入暗域,只是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那双狭长的金色竖瞳,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先扫过地面上那个深不见底、边缘残留著蠕动阴影的恐怖坑洞,然后缓缓移向跪在血泊中、如同破布娃娃般濒临崩溃的鹿丸。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苍白得如同石膏面具。但那双金色的竖瞳深处,却如同投入了烧融金液的熔炉,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几乎要灼穿空间的狂热光芒!

那光芒里,是极致的兴奋、贪婪、以及对某种顛覆性力量诞生的无限渴望!甚至……带著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敬畏的震颤!

“影缚之蛇……”大蛇丸的声音响起,不再是滑腻的戏謔,而是带著一种奇异的、如同咏嘆般的低沉沙哑。

他缓缓抬起苍白修长的手指,指向跪在黑暗中的鹿丸,指向那片残留著影蛇气息的深坑,指尖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以精神为刃,穿刺意志核心……以暗为体,化形具现,吞噬湮灭……”他低声自语,每一个字都带著灼热的气息,“这已经不是忍术了……这是对阴影本源的褻瀆与掌控!

是凌驾於血继限界之上的……血继淘汰的雏形!不!甚至更高!”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奈良鹿丸!你这具『容器』!不!你这把『钥匙』!你开启的……是通往『影』之法则的大门!”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半只脚踏入了绝对暗域的边缘。金色的竖瞳死死锁定鹿丸,那目光仿佛要將他从皮肉到灵魂都彻底解剖、吞噬!

“完美的……杰作……”大蛇丸的声音带著一种近乎痴迷的讚嘆,隨即又化为冰冷的命令,“来人!把他带去『再生之巢』!最高浓度的营养液!我要他……完好无损!”

两名面无表情的音忍如同幽灵般出现,粗暴地架起意识模糊的鹿丸。

鹿丸最后残存的意识,只看到大蛇丸那双燃烧著金色火焰的竖瞳,在惨绿幽光的映衬下,如同地狱之门的图腾,深深地烙印在他即將陷入黑暗的灵魂深处。冰冷,狂热,带著无尽的贪婪与掌控欲。

他被拖行著,离开了这片刚刚经歷生死搏杀的绝对暗域。身后,那深不见底的坑洞边缘,残留的墨色阴影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著,最终缓缓沉入冰冷的地面,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无声的、象徵著某种禁忌力量诞生的恐怖印记。

冰冷的、粘稠的、散发著浓郁刺鼻药水气味的绿色液体,再次將奈良鹿丸彻底吞没。

熟悉的、如同亿万烧红钢针攒刺的剧痛瞬间席捲了每一寸神经末梢,让他即使在深度昏迷中也无法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濒死野兽般的嗬嗬声。

这一次,剧痛中似乎还夹杂著某种更深层的、源自灵魂的撕裂感。仿佛那强行凝聚“影缚之蛇”时燃烧的生命本源和精神意志,被永久地抽走了一部分。

他被粗暴地固定在特製的金属支架上,只有头颅露在翻腾的药液之外。沉重的呼吸面罩扣在口鼻上,强制输送著高浓度的氧气和某种刺激神经活性的气体,维持著他濒临崩溃的生命体徵。

无数细密的针头刺入他的血管、穴位,甚至直接扎进肌肉和骨骼深处,注射著高浓缩的营养液、细胞活性催化剂、以及修復神经损伤的特效药剂。

冰冷的药液如同贪婪的水蛭,疯狂地钻进他左臂贯穿的伤口、后背被洞穿的窟窿、全身各处被撕裂的皮肉和断裂的骨骼缝隙,强行刺激著细胞分裂、催生新的组织、粘合碎裂的骨头。

“呃……呃呃……”无意识的痛苦呻吟从呼吸面罩下溢出。身体如同被投入炼钢炉的铁胚,在药液的地狱中反覆锻造、修復、撕裂、再修復。

每一次痉挛都伴隨著骨骼强行復位时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和新肉芽钻出伤口时那深入骨髓的麻痒剧痛。

实验室惨绿的光芒透过药液,在鹿丸沾满血污和绿色粘液的脸上投下晃动扭曲的光斑。

他深陷的眼窝下是浓重的青黑,嘴唇乾裂苍白。唯有那两道紧锁的剑眉,即使在昏迷的痛苦中,也透著一股永不屈服的冷硬。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撕心裂肺的痉挛终於稍稍平息,鹿丸的意识才如同沉船般,从冰冷黑暗的海底,被强制输入的神经活性气体和身体修復的剧痛硬生生拽回一丝模糊的清醒。

视野依旧被药液的绿色和剧痛带来的泪水模糊。他艰难地转动眼球,透过药液和呼吸面罩的缝隙,看到了操作台前那个熟悉又令人心悸的白色身影。

大蛇丸背对著他,正全神贯注地凝视著操作台上方巨大的立体投影。投影的核心,不再是单一的尸骨脉或白眼模型,而是变成了一个极其复杂、不断演化的能量结构图。

那结构图的主体,赫然是由无数扭曲流动的墨色线条构成,如同无数条纠缠盘绕的影蛇!

这些影蛇的形態、能量流动方式、甚至那散发出的吞噬湮灭的冰冷气息,都让鹿丸感到一种源自灵魂的熟悉感——正是他最后强行发动“影缚之蛇”时的状態!

而在这些墨色影蛇的核心区域,一个微缩的、由惨白骨刺构成的人形轮廓被死死缠绕、禁錮。

代表尸骨脉的灰白色能量疯狂地衝击著影蛇的束缚,却如同冰雪消融般被不断吞噬湮灭。

投影旁边,瀑布般的数据流疯狂刷新,无数代表著能量强度、精神波动频率、空间扰动係数等鹿丸完全无法理解的参数在跳跃、变化、最终匯聚成一个不断攀升的、代表著“影缚之蛇”湮灭效率的恐怖数值!

“完美的能量擬態……自主吞噬湮灭特性……对物质与能量层面的双重干涉……”大蛇丸的声音带著一种近乎朝圣般的狂热低语,他苍白的手指在投影上快速滑动,放大著那些墨色影蛇的能量结构细节,“核心驱动並非查克拉属性变化……而是……意志与『暗』的本源共鸣?精神能量直接撬动了空间底层规则?”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金色的竖瞳闪烁著比任何仪器都要明亮的光芒。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瞬间穿透了翻腾的药液,牢牢钉在鹿丸刚刚恢復一丝清明的眼睛上!

“你醒了?很好。”大蛇丸的声音恢復了那种滑腻的平静,但眼底深处的狂热火焰却丝毫未减。

他缓步走到巨大的培养舱边,隔著厚重的防爆玻璃,俯视著药液中如同破碎玩偶般的鹿丸。“感觉如何?『影缚之蛇』的滋味?燃烧生命与意志,去撬动那不该被凡人触碰的法则之力?”

鹿丸无法回答,呼吸面罩下的喉咙只能发出嘶哑的嗬嗬声。但他的眼神,透过绿色的药液和迷濛的雾气,依旧冰冷、沉静,带著一种歷经毁灭后的、磐石般的坚韧。他死死地盯著大蛇丸,无声地传递著抗拒与不屈。

大蛇丸毫不在意,反而像是欣赏著一件绝世艺术品般,目光在鹿丸布满疤痕的身体和那双不屈的眼睛上来回扫视。“不用回答,数据告诉我一切。”

他指了指操作台上依旧在疯狂演算的投影,“你的『影缚之蛇』,不仅仅是术。它是一种现象。一种以你的精神意志为引信,引爆你与『暗』之亲和本源,短暂具现化的……法则投影。”

他苍白的脸上缓缓勾起一个极其愉悦、却又带著无尽危险的弧度。

“多么美妙的力量……多么……令人嫉妒的天赋。”大蛇丸的声音低沉下去,带著一种冰冷的蛊惑,“奈良鹿丸,你还在执著於那木叶可笑的阳光和羈绊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看你掌握的力量!它不属於阳光!它诞生於黑暗!它渴望著吞噬与湮灭!只有在这里,在我的指引下,你才能真正理解它!掌控它!让它成为你的一部分,而不是……燃烧你生命的诅咒!”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毒液,试图渗入鹿丸疲惫不堪的精神壁垒。

鹿丸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守护的执念,如同深埋在冰层下的熔岩,远比肉体的痛苦和精神的重创更加炽热、更加不可动摇!

木叶的阳光、伙伴的笑脸、父亲沉默的担忧、阿斯玛老师叼著烟的身影……这些画面在药液的酷刑和灵魂的撕裂感中,反而愈发清晰地灼烧著他的灵魂!他绝不会迷失!他踏入黑暗,是为了更好地守护光明!

“呵……”看著鹿丸眼中那永不熄灭的火焰,大蛇丸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似是嘲弄,又似带著一丝难以察觉的……遗憾?

他不再言语,只是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培养舱中浸泡在痛苦里的少年,转身走向实验室深处那片最浓郁的幽暗。宽大的白色袍袖拂过冰冷的地面,留下一句如同预言般冰冷的话语,在药液翻腾的汩汩声中幽幽迴荡:

“容器……还是钥匙?奈良鹿丸,你的路……才刚刚开始。好好享受这『再生』的滋味吧。当你再次踏出这里,你面对的,將是比这片黑暗……更加深邃的命运。”

惨绿色的光芒下,翻腾的绿色药液如同沸腾的毒沼。鹿丸浸泡其中,身体在药力的强制修復下痉挛,精神在剧痛与执念的撕扯中沉浮。

那深埋於灵魂深处、因“影缚之蛇”而初步显现的禁忌力量,如同蛰伏的凶兽,在痛苦与守护的熔炉中,无声地等待著下一次的……觉醒或反噬。

永夜淬链的最终章已经落下,而一场围绕这禁忌之“影”的、更加宏大也更加危险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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