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仔细的在唐璜的房间內搜索了一圈,顺利的找到了一些不错的东西。
首先他找到了一把趁手的短剑,算上剑柄的长度也只有不到六十公分,更像是一把稍长的匕首。它的鞘华贵而又精致,套在鞘中的时候,看起来更像是一支巨大的钢笔,拔出来之后剑身则带有奇异的幽蓝色反光。
一根装饰繁复的银怀表,但怀表已经停了。怀表外壳上刻有羽毛像匕首般锋利的三眼鸟类图案……这似乎是杰兰特家族的徽章。因为安南看到还有许多东西上都刻有这个图案的一部分。
除此之外还有一袋钱幣、一些书信、一枚镶嵌著蓝宝石的戒指、一枚印章、两张手帕、一袋果,以及唐璜刚刚拿回来的零食……
整个房间被刮的像是进了勇者一样乾净。
唯一稍微值得注意的,就是那枚戒指。
因为在安南拿起它的时候,眼前浮现出了一道光幕:
【深蓝守护】
【类型:戒指(紫色)】
【描述:唐璜·杰兰特的母亲为他留下的遗物,其中蕴藏著冰冷的魔力与诅咒】
【描述:似乎是解除封印的某种方法,但被加密了(“神秘仪式”检定未通过)】
【描述:你从未听过这种诅咒(“高等诅咒学”检定未通过)】
看到“诅咒”两个字,安南稍微犹豫了一下。
但他想了想,还是把它带在了怀里。
虽然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但总之不让背叛者得到它就对了。
而更重要的是,安南找到了他进入这个副本前见到的那把剑。它就好生生的掛在离安南最近的那面墙上。
它剑长一米出头,外鞘几乎没有什么装饰,但被擦的鋥亮。看起来优雅而又可靠。
拔出之后,正好可以看到剑身是自己身高的一半。它还没有崩刃,剑刃锋利而沉重。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约翰的定製佩剑。
握住剑的瞬间,安南突然怔了一下。
大量自己用剑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立刻成为了一个成熟但不那么优秀的年轻剑士。
——但安南很快注意到,那並非是约翰学习使用这把剑时的记忆。而是幼小的“安南”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下练剑的记忆。
前面的记忆很快流过,安南只来得及攫住那份感悟。不过这记忆越是流动越是清晰,直到最后,他终於看清了一段短小、但相对完整的记忆:
自己正握著一把纤细的剑,筋疲力尽趴在地上,像是哈士奇一样不断喘息著呵著白气。那把剑的剑身並非是金属色,而是如同象牙一般的白色。
站在安南对面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的样貌与安南有七分相似,但面容冷峻严酷,双眼是毫无感情的冰蓝色。从这角度望上去,他显得高大而又可怕。
“站起来,继续。”
男人沉声说道。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冰蓝色的双眼仿佛有著魔力一样。
只需看上一眼,心臟便仿佛要整个冻结一样。他在沉稳的呼吸之间,周围的空气逐渐结晶,地面上不断凝结霜层而后再度融化。
“站起来,安南。你已经休息够了。”
“是,父亲……”
安南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那声音瑟缩而胆怯,仿佛被冻结了灵魂一般。
他再度鼓起勇气,站起身来。
“安南”咬著牙,抬起剑身。將其水平横在腰前,摆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姿势。
隨著他的出剑,白色的霜气从他手心喷吐而出,裹挟著仿佛永不停息的雪与寒风一併缠绕在剑刃上。
那白色的剑刃上立刻结了一层霜。空气中一道不太明显的霜痕,划著名耿直的弧线袭向男人的膝盖。
但男人动都没动,只是注视著那道剑痕。那抹霜痕便在接近他之后,就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斩断了一样,突然断裂破碎,在空中消散无踪。
“继续。”
男人重复道。
记忆片段到此戛然而止。
“……有点意思。”
安南挑了挑眉头。
看来这孩子身上的故事也不少啊。至少他应该有一个了不得的父亲。
不过。
他紧了紧手中的片手剑,心中涌起一阵明悟。
那种捲起冰之波动的剑术……我似乎现在也能用的出来。
这就是面板上的那个“霜剑术”吗?
仅仅只学到了一级的霜剑术……
大概能有什么程度的威力?
至少应该能让人气血僵硬……吧?
安南大致收拾了一下东西,把有些凌乱的房间还原了一下,便带著两把剑出了门。那把长剑被他提在手上,短剑则小心翼翼藏在怀里,放在桌上的怀表则被他拿起来,用作一不小心碰到唐璜时找的藉口,可以不著痕跡的把他叫到一边去。
“少爷,快过来看看,你的怀表又停了——”
……大致就是这种帮別人插旗一样的话。
但安南似乎是多虑了。
他根本不用满船乱跑去寻找线索。
线索已经自己找上了门。
安南刚一出门,便发现门口不远处,有三个和自己打扮差不多的年轻人正靠在拐角处装作聊天,眼睛却紧紧盯著唐璜的房门。
发现安南居然主动开门出来了,他们三个都是一愣。
隨即他们很快的交流了一下,其中一个人便飞快的跑开了。
注意到安南將目光投向了跑开的那人,剩下那两人显然是有些慌乱。
“约翰,这里!”
其中一个人灵机一动,大声向安南招呼著:“你这傢伙,刚刚跑到哪去了!”
“刚刚有些困,躲少爷房间里打了个盹。”
安南闻言,走过去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啊?也是来偷懒休息的吗?”
“……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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