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舰降落在卡托市的军用机场,舱门打开,田行健跳了下来,乘客只有他一个人。这艘运输舰是负责物资补给的,装载著一些机甲零件和武器弹药,田行健的机甲和行李也同在这艘运输舰上。
机场上空漂浮著数以百计的各类舰艇,大多数都是运输舰,也有一些负责空中警戒的战机。远处有一个太空舰艇的维修船坞,船坞有四个泊岸,架设著密密麻麻地工字钢架,四艘正在维修的巨大战舰静静地悬浮在泊岸之中,数千工作人员如同蚂蚁一般,正在加紧抢修这些闪著黑色金属光芒的舰艇。
地面上的运输车辆和负责装载的机甲来回穿梭著,將一艘艘张著大口的运输舰里堆积如山的物质转运出来,这些物质將通过联邦庞大而有效的后勤部门分配到前线或其它急需这些物资的单位。
哨子声此起彼伏,上百个穿著白色信號服的信號兵正挥舞著手中红绿两色的三角小旗指挥著舰艇的升降和运输车辆的通行.
这宏大的场景让田行健震撼,当一个拥有三个星域的国家充分动员起来以后,它所爆发的力量是巨大的。这种力量並没有因为它和平时的蛰伏而消失,当它在受到威胁的时候,这种力量会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无法控制的,也无法阻挡。即使有比它更强大的力量与之抗衡,最终的结果也必將是玉石俱焚。
这种力量是联邦公民每一个人的力量,也许一个人在这浩瀚的宇宙中只是一粒微小的尘埃,可是千千万万的人聚集在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標而奋斗的时候,这种力量就变得不可估量,而时间,会让这些在时间长河中生命犹如曇一现的人们將他们所奉献出来的热情累计到一起。这种累计成就了人类的文明,也征服了浩瀚的宇宙。
而自己,也存在於其中,这种存在终將被人所忘却,可是却是人类文明大海中永不消失的一朵浪。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恐惧有用吗?
既然不能迴避,那么,直面波澜壮阔的人生也许是最正確的选择。
田行健不知道在面临战爭,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有多少人会有相同或类似的想法,他们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但是,现实在告诉他自己,这些人在战斗,在义无反顾的投入一场隨时可能为之失去生命的卫国战爭,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英雄。
或许,他们也和自己一样害怕,害怕成为宇宙中漂浮的尘埃,害怕成为土地上隨风扬起的灰沙。可是他们依然坚守著自己的位置,在所不惜。
而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联邦,这个生育养育自己的国度,难道没有值得自己去捍卫的东西么?
这种东西是什么?是记忆中一直暗恋著的那个美丽女孩的回眸一笑,还是童年时从上面跌下来痛哭流涕的那已经锈跡斑斑的鞦韆,或者是电视上那位痛苦死去的年轻战士的可怜母亲……
逃已经逃够了,长达半年的二十一次逃亡,那种绝望的滋味已经不愿意再去品尝了,忘掉生死的选择吧,这是一道无解的命题,命运最后会给出答案,在此之前,自己应该做的是真正的去融入这个伟大的时代。
三个小时以后,胖子驾驶著他那辆被命名为“逻辑”的破烂机甲,来到了航空陆战队第16师的师部。
这是一处位於卡托市西南方向的军事基地,基地外四周遍布著反探测干扰器,若是空中卫星对这里进行拍摄,得到的只会是漆黑一片的照片。
田行健將自己的电子士兵身份牌交给大门外站岗的警卫,一分钟后,他被允许进入基地。
穿过停满了各种制式机甲的几排警卫营房,这辆仿佛隨时都会散架的机甲吸引了沿途所有人的目光,不少女兵看著这个东西都捂著嘴讶然失笑。
胖子面不改色,故意让机甲迈著仿佛挪不动腿的艰难步伐向前走,看见漂亮的女兵这个傢伙就跳下来色眯眯地假装问路。
离师直属侦察营最多还有一百米距离了,胖子忽然看见路边一个身材曼妙的漂亮女兵,他嘻皮笑脸地凑了上去,继续他问路搭訕的那一招。可这美女却没有前边遇见的那几个和气,冷著脸一副爱理不理样子。
胖子心道:“行,不理人是吧?老子今天跟你耗上了。”
这傢伙本来就是一无赖的性子,猥琐下流卑鄙无耻的典范。成天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没事找事,脸皮既厚且不厌其烦,除了米兰那种暴力女郎,这世界上还没有胖子不占点便宜就能脱身的女人。
加之胖子平生最厌恶这般对人一脸不屑自觉高人一等的傢伙,在他眼里无论是谁,但凡装b,一律打倒。
那冷漠女兵被这傢伙拉著扯著胡搅蛮缠追根到底弄到最后实在躲不开,咬著牙详细画了一张地图讲解了半天,抬头见眼前这討厌的胖子一副终於明白了的样子,正鬆口气,却听那胖子又问:“还是不明白,到底怎么走啊?你这画的是地图吗?”
一旁围观的几个士兵笑得前仰后合,心里纷纷笑骂这胖子实在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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