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刘长安走了过来,竹君棠下定决心,不管他是主动来拉自己,还是道歉,又或者哄她,她也绝不会原谅他!可一而不可再,除非他答应做自己的手下。

刘长安从竹君棠身边走了过去,走了出去,走进了电梯,下楼了。

竹君棠趴在了地上,趴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刘长安回头拉自己起来,终於意识到刘长安竟然真的是直接走了!

“仲卿!仲……卿!”

竹君棠无限委屈的声音迴荡著。

……

……

刘长安下楼回到工地找到了那条死狗,鬆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自己上楼的这段时间里,死狗被別人捡走了。

抬头看了看头顶,宝隆中心外壁的灯光依然明亮,璀璨犹如內里发光的玉柱,楼顶住著一个……小仙女。

刘长安笑了笑,他並不担心竹君棠泄露他的秘密,活的越久,才越强大,倒不至于越发谨小慎微,但是自然没有那么容易被人威胁。

除了他,並没有其他巡视的人过来,刘长安不在意范建让他来守夜其实是来自仲卿的授意,依然循规蹈矩地在工地上走来走去。

泥土散发著淡淡的腥气,建筑工地上总有一股混杂著粉尘,油漆和水浆飞溅带起的味道,刘长安看到一辆货车停靠的位置太靠近坑基边沿,走过去试著把它推到了后方一点。

没有问题,力气很大。

一夜过去,竹君棠没有再派仲卿来找刘长安,天蒙蒙亮的时候,刘长安扛著死狗回到了家里。

一地的梧桐叶,恍惚间似乎秋穿越了几个月,来到夏的初始,带著萧瑟的味道,刘长安扛著死狗站在树下,扭头看著眼前的厢式货车。

犹豫了一小会,刘长安把梧桐叶都扫在了一起,捡了一堆砖头石块过来围拢,把格外乾枯的一些梧桐叶堆在里面点燃,用一根长木棍捅了死狗,开始在火上烧掉了毛。

火势熊熊,狗毛烧焦发出难闻的臭味,好在罗威纳犬本就体毛较短,烧了一会儿就乾净了,刘长安提著刀把狗头给砍了下来,用一个大盆端著,放到了车厢里,看著那具青铜棺材过了许久依然毫无动静,这才关上了车厢门。

剩下的事情自然是把死狗开膛破肚了,狗外皮烧过之后,內里的臟腑呈现微熟的状態,方便收拾,刘长安把狗肝自己留著,商周时期宫廷佳肴里有八珍,八珍中的肝膋就是用的狗肝,这是最正宗的做法。

也有人用猪肝,鹅肝,鸭肝之类的,肝膋的统一做法都是用肠子间的油包裹著肝臟炙烤,味道极好。

其他臟器清洗乾净,都得留著,刘长安不打算做郡沙这边常见的狗肉火锅或者红烧狗肉,这些臟器用来製作狗肉酱是最合適的原材料。

自己留了一些,其他的狗肉刘长安就用木架子支起来放在家门口,等著街坊邻居起来了售卖。

“长安哥哥,你杀了一只小猪啊?”小女孩送来了豆浆,好奇地看著刘长安。

“这是狗。”刘长安拿著豆浆喝了起来,小女孩叫周咚咚,和她妈妈周书玲一起租了刘长安在楼上的房子。

“你怎么可以杀狗狗!”周咚咚顿时噘著嘴,然后眼泪一点点地出来,开始抽泣,“你怎么可以杀狗狗……”

“为什么可以杀小猪,就不可以杀狗狗?”

周咚咚擦了擦眼睛,咬著手指头,愣了愣,没有找到理由,接著哭道:“你怎么可以杀狗狗……”

刘长安嘆气,男人和女人都要讲道理,小女孩还是算了吧,刘长安不和她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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