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深海里，潜航器无声滑行，目標锁定布鲁克林废弃船厂。
林雍盯著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情绪值：13870点】——这是別墅陷阱的“收穫”。
皮尔斯的围剿非但没伤到他，反而送来了急需的资源。
代价？
和神盾局彻底撕破脸皮，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既然闹到这个地步了…”
林雍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操控台边缘快速敲击著。
和那个被九头蛇蛀空的神盾局和平共处？
他从不抱这种幻想。
既然对方先动手，那就掀桌子吧。
“丧钟。”
林雍的声音在死寂的舱內响起，清晰得有些刺耳，“弄个绝对匿名的信息包。
內容：亚歷山大·皮尔斯，九头蛇高层头目之一，洞察计划核心。
那计划是用空天母舰全球清洗『威胁』，实则是九头蛇剷除异己。
证据…指向他十年里签的几份绝密人事调动和资源分配记录，还有洞察计划底层算法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参数。
弗瑞手里有碎片，但没拼起来。
接收端…弗瑞的私人最高加密频道，用他上次发坐標的加密方式，確保只有他第一个看到。”
“九头蛇？皮尔斯？”
另一艘潜航器里，丧钟的独眼猛地一眯，震惊瞬间被更深的凶光取代。
地下世界混久了，九头蛇是什么玩意儿他清楚得很。
如果老板说的是真的……
“明白！匿名信息包，十分钟搞定。保证让独眼龙『惊喜』得睡不著觉。”
隨即，加密设备在他手下发出急促的低鸣。
屏幕上，布鲁克林船厂的坐標图幽暗。
林雍扯了下嘴角。
反击也好？祸水东引也罢？
皮尔斯想借神盾局的刀，那就让这把刀先剁了握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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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三角航舰，弗瑞的办公室，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长岛行动的报告刚送来，惨败，损失一堆人手，结果屁都没捞著。
皮尔斯的通讯，还在他脑子里嗡嗡响，斥责，命令加大力度追剿“鬼牌”。
这时，手腕上特製的加密通讯器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麻刺感。
一个標记为“最高匿名·紧急”的信息包，蛮横地挤了进来，用的加密协议…和他发给林雍坐標的一模一样。
弗瑞的独眼瞳孔骤缩。
是林雍！
他几乎是本能地启动了物理隔离，信息只在绝对安全的个人终端展开。
內容简洁，却是在他脑子里爆开——指控皮尔斯是九头蛇高层。
后面跟著几个异常点，隱秘到他这个级別才能接触到，像是散落在地的碎玻璃片，每一片都闪著不祥的光。
“放屁！”
弗瑞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愤怒和本能的反驳，瞬间衝上头顶。
皮尔斯是他的上司，神盾局的支柱。
林雍这手，是离间，是垂死挣扎。
但…特工的本能，制止住了他的衝动。
弗瑞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
他调出皮尔斯近十年的关键文件、人事任命、资源流向，还有“洞察计划”的核心资料库访问日誌——他给自己留了后门。
他开始交叉比对，把林雍扔过来的那些“碎玻璃片”当作探针，去戳那些看起来正常、但细品之下总觉得不对劲的数据节点…
一小时…两小时…
弗瑞的独眼死死焊在屏幕上，额角渗出的冷汗滑进衣领。
越比对，越深入，就越让人觉得绝望。
那些异常点…那些人事调动…那些资源流向…“洞察计划”底层那套鬼鬼祟祟的“威胁判定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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