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士卒已经军心尽失,严利自知继续顽抗已然无用,只能不甘地下令:“开城门!”
隨后剑门关南北两侧剑南商盟的队伍会合,同样的事情在通州和巴州同时上演,自此西川通往山南西道的通路已经全部被剑南商盟占领。
每个关隘只留下百人驻守,其余兵马全都匯集到了兴元府,如此一来剑南商盟在兴元府的兵力已经达到了八千之多,其中西川抽调了四千,东川抽调了四千。
“队头,就这么让这些降兵和他们家眷团聚?不將其分开关押吗?”行进间,一名士兵向钟河问道。
“现在他们拖家带口的,严利还抱著他的孙子,负担太多怎么会有士气反抗,若是单独关押才容易引起他们的激变。只要带回兴元府,找片地方將其看押即可,不需重兵把守。”
回到兴元府,张奇將八千兵马分出四千,分別驻守陈仓道、褒斜道、儻骆道和荔枝道四道入口,留下四千驻守兴元府。
......
长安,枢密院
山南西道被剑南商盟攻占的消息,第一时间被送到田令孜之处,田令孜立刻召集宰相议事,隨著山东王仙芝、黄巢起义,这样的议事几乎两三天就要来一次,军情紧急之时,甚至宰相们每天都在枢密院待著。
“剑南商盟有这么强的实力,仅凭护卫就將山南西道打得溃不成军?还有你们见过哪个商盟能僱佣八千精锐护卫?”
田令孜的呵斥声响彻枢密院,其言外之意显而易见,剑南商盟隶属於西川,商盟总把头杨执的父亲更是陈昭的亲娘舅,此事若是没有陈昭的授意,在场眾人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此事必然有那陈昭指使,那陈昭节制西川、东川以及黔中三镇还嫌不够,居然染指山南西道,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啊!!!”田令孜说完,应声虫卢携跟上话头。
“郑相,陈昭是你的女婿,你对此有何看法?”田令孜斜眼看向郑畋。
“剑南商盟是西川的商会不假,但也只是民间商会,民间商会做事,与陈昭有何相干?难道枢密使想將如此大罪强加到陈昭头上吗?”
加到陈昭头上?他田令孜敢吗?郑畋的回懟直接將田令孜噎的说不出话,田令孜当然不敢。
此事明眼人都知道是陈昭乾的,但是以剑南商盟的名义,说明不想撕破那层脸面,若是田令孜將此罪名强加到陈昭头上,那就是撕破了这层脸面,恰巧给了陈昭发兵的理由。
奸臣当道,朝廷不公,多好的清君侧的理由。
郑畋继续说道:“半月之前,陈昭就给枢密院递交了奏章,说山南西道节度使牛丛无故扣押剑南商盟的人员和物资,希望朝廷予以调解,可被枢密使弃之不顾,若是枢密使出面斡旋,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祸事。”
田令孜脸色铁青,陈昭此子真是难缠,当初他看到这份奏章,也只当做小事,要是堂堂枢密使天天帮藩镇调解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岂不是貽笑大方。
谁成想,这居然是陈昭提前埋下的先手,田令孜更是没想到,陈昭居然如此大胆,真的敢对山南西道动兵。
此事牛丛过错在先,田令孜纵容在后,田令孜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郑相,咱家也相信这事与陈昭无关,但是如今山南西道还被剑南商盟占据,山南西道的重要性自不必我多说,那是我关中南边的屏障,必须將其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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