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两人,其实就只有一个人选,高駢虽然是神策军將出身,但他先是与已经病逝的宰相曹確私下往来,后又被韦保衡所举荐,在宦官中的信任度已经大大降低,已经无法和陈昭相爭。
“臣举荐西川节度使陈昭,”身为兵部侍郎的郑畋尚未开口,卢携便抢先说道。
卢携是田令孜的人,眾人心知肚明,他的意思便是田令孜的意思。
自从卢耽离世后,陈昭与政事堂越发疏远,转而亲附宦官,但这天下有哪个藩镇不亲附宦官呢。
但他並不是根正苗红的神策军將出身,只是与西门家族来往紧密,与其他宦官家族素无往来,更別说田令孜了。
为何田令孜会举荐陈昭?郑畋带著疑惑看向西门思恭和西门季玄,只见他俩脸上同样是困惑的表情。
转头看向杨復恭,只见他脸上也是平淡神色,似乎早有预料。
难道是想拉拢陈昭?
郑畋心中虽然隱隱感到不妙,但陈昭出兵黔中与他初衷相符,正好实现《平南方略》中西川、东川、黔中三路並进的战略。
“眾位既然对陈昭出兵黔中没有意义,那咱家便稟报皇上,命陈昭移镇黔中。”
“嗯?移镇?不是出兵吗?”郑畋脸色一变,西川出兵,事后可以归镇,但是移镇,陈昭便回不了西川了。
“当然是移镇,南詔屡屡来犯,即便將其打退,也无济於事,只有选派大將镇守,才能一劳永逸。”田令孜眉毛一挑。
“陈昭在西川勤勉执政,保境安民,政绩斐然,此时將其调离,恐怕会令西川官兵寒心啊。”
“郑相,陈昭是你女婿,可他也是大唐的官员,西川也还是大唐的国土,难道陈昭想效仿魏博,割据西川以要挟朝廷吗?”
田令孜此话不可谓不重,天下藩镇与朝廷虽然貌合神离,但除了以魏博为首的几个强藩,还没有哪个藩镇敢公然反对朝廷的。
“陈昭自然是朝廷忠臣,但西川同样面临南詔威胁,而且西川税赋堪比江南,重要性远非黔中可比,陈昭移镇黔中,有本末倒置之嫌。”分管財计的刘瞻开口,声援郑畋。
他清楚知道正是有西川的税赋,才让入不敷出的財政鬆了口气,若是將陈昭调离,西川的税赋收不上来,恐怕会动摇国本。
“刘相所言极是,西川確实需要重臣镇守,那便任命高駢出镇西川,当可保西川无虞。”
图穷匕见,高駢已经投靠田令孜门下,所以田令孜才举荐陈昭用兵黔中,好將西川节度使的位置留给高駢。
“为何不让高駢移镇黔中。”西门思恭和西门季玄也下场爭辩。
只见田令孜轻蔑一笑,“既然诸位无法统一意见,那咱家便將两种方案都稟报陛下,由陛下圣裁。”
此言一出,无论是宰相,还是西门季玄和西门思恭,乃至杨庆復,脸色都极为难看。
陛下圣裁?还不是你田令孜说了算。
......
西川成都,陈昭书房。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郑葭依偎在陈昭怀里,念著陈昭新作的《鹊桥仙》,眼中闪烁著崇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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