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只是舞文弄墨,於治世无用,想要治理一方,需要的是他这样的能吏干吏,而非纸上空谈之辈。

当他成为了隨使之后,心中更是存了与陈昭一较高下的心思。

可陈昭不断展现出来的才能,让自视甚高的他也不由感到难以望其项背。陈昭如同一座大山,每当你感到自己能越过这座山的时候,你会发现,山的后面还有更高的山峰。

对此,杜寒山深感绝望,却又无可奈何。

不,不只他陈昭可以立功,我也可以。

夜晚,兵马使府邸。

一直抱病的郭琪坐在太师椅上,身后一位身材丰满,容貌艷丽的小娘子正在他身后,纤柔玉手轻轻地给郭琪按压著肩膀。

郭琪面色红润,微眯著双眼,枕靠在小娘子软乎乎的胸脯上,好不自在,哪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堂下除了李自孝和刘常之外,还有一儒雅文士,正是那杜元忠身边的郑买嗣。

原本南詔包围成都,郭琪作为兵马使能够独掌兵权,谁能想到卢耽居然將此重任交给了吴行鲁,彻底將他排除在外。

在郭琪的打算里,定边军大败后,卢耽不得不倚靠於他,届时他郭琪与南詔演一场戏,將逐退南詔,收復失地的功劳攥在手上,顺势成为西川节度使。

可这一切都和他郭琪没关係了,如今他已经被排除在守卫成都的任务之外,即便打退了南詔,功劳也不是他郭琪的。

此次郑买嗣给郭琪带来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诱惑。

郑买嗣祖上是郑回,是被南詔俘虏的汉臣,可深受南詔优待,歷代担任清平官,与段氏、杨氏等贵族一样,在南詔权势滔天。

杜元忠派郑买嗣过来,便是告诉郭琪,有郑回例子在先,南詔向来优待降臣,只要郭琪投靠南詔,届时打下西川后,便会任命郭琪为南詔的剑南节度使。

不过代价嘛,就是郭琪要帮助他杜元忠拔掉东仓,破了成都的犄角之势。

这是郭琪无法拒绝的条件,反正在卢耽的压迫下,他迟早要完蛋,还不如反了,去南詔混个节度使噹噹。

对此,李自孝自然没有异议,他本就是蛮將,后来才取了李自孝这个汉人名字,对於投降南詔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一旁的刘常眼角中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嘲弄。

东仓之中,孬兵喊醒了已经睡著的陈昭,递上一封书信,书信是宋问之送来的,字跡却是杜寒山的。

看完书信,陈昭睡意全无,脑海中想起了那日杜寒山所说的“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

这封方略从头到尾都出自杜寒山的谋划,如果此计成功,战后杜寒山必定会获得官身。

呵呵,陈昭早就知道南詔要对东仓下手,如果不拔掉东仓这颗钉子,他们根本不敢全力攻城,一直留著郭琪这颗棋子,现在终於派上了用场。

想到王昼悬首的惨状,陈昭心中就恨意难消,正好此次为王昼报仇。

让孬兵喊来杨庆復和齐铭,三人一番商討,便根据杜寒山的谋划,提前部署好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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