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是啊,南詔就这样和他们僵持著,到底要干嘛呢?

陈昭忽地惊出一声冷汗,南詔要干嘛呢?

这里在大唐境內,南詔的补给要比自己这边困难的多,现在就这么僵持著,打又不打,走又不走,到底想干嘛?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昭瞬间站起身,来到安再荣的营帐,在將自己的猜测说给安再荣后,熟知兵事的安再荣也意识到了不对,脸上也出现凝重之色。

看来对面的南詔军队只是为了迷惑我等,暗地里绝对有分兵,可是他们分兵会去哪里呢?

陈昭对这黎州和嶲州的地理情况,远不如安再荣熟悉,只听安再荣说道:

“南詔进攻我方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绕过我们,沿著氂牛道,偷袭邛崍雅州,可我们的钱粮补给都是从氂牛道过来,一直未断,说明南詔不是抱著这般打算。另一种就是他们绕过大凉山天险,偷袭沐源川。”

安再荣倏地站起来,“一定是这样,大凉山天险无论对我们还是对南詔都是难以逾越的,但是对世代居住於此的勿邓、双林和梦冲部落而言却不是不可逾越。”

听到此话,陈昭的冷汗刷地冒了下来,自从双方隔著大渡河对峙已经有十日之多,按照时间推算,现在沐源川可能已经失守了。

陈昭一拳砸在桌案上,都是在清溪关灭了五百罗苴子的胜利让自己丧失了冷静思考的头脑,不然自己早该发现的。

安再荣脸色苍白地颓坐,呢喃道,晚了,发现得太晚了。

沐源川囤积著大量粮草,一旦被南詔占据,那南詔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增派援军,按照如今定边军的战力,仅凭嘉州水寨的防御,恐怕难以抵挡住南詔。

一旦被南詔攻下嘉州,整个定边军的战略防御体系都將瘫痪,南詔兵锋將继太和三年之后,第二次兵临成都城下。

陈昭一把抓起安再荣,吼道“安都头,振作一点,我们要赶紧做出决断,这里不能再呆了,要连夜撤回,驰援嘉州。”

“不行,不能立刻撤离”安再荣在陈昭怒吼下慢慢恢復理智,再次展现出他杰出的军事素养。

“现在一旦撤离,对面南詔军必定渡河追击,失去了大渡河天险的防御,整个黎州都將失守,进而雅州不保,万一我们的推测是假的,这相当於自毁城墙。况且,即便沐源川丟了,只要集中嘉州兵力,也定然可以夺回,可我们一旦放弃这里,届时南詔两路並进,嘉州腹背受敌,局势將更为艰难。”

说到这里,安再荣看向陈昭:“我们也要分兵!留小部分兵力在这,凭藉大渡河天险抵御南詔,另一部分驰援嘉州,集中嘉州兵力,从南詔手中再次夺回沐源川。”

听到这里,陈昭哪里还不懂安再荣的意思,当即说道:“我带著东仓守军在此驻守,你带著剩余兵力驰援嘉州。”

陈昭十分认可安再荣的话,南詔即便翻越大凉山,偷袭沐源川,也不可能派出大量兵力,嘉州的兵力再弱,也是可以夺回,届时,双方又会再次拉回到大渡河对峙。

劳师远征的南詔,国力无法支撑如此远的粮草供应,事不可为后就会退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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