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在死人堆中发现了高扯嘴的尸体,只见他原本就阴怖可憎的面孔此刻染上血污,更是鬼神皆惊。

而高简確是没了踪跡。

意识到这点的还有陈昭,他不顾力竭的身体,看向被抓的人之中,可那还有高简的影子,他肯定见势不妙跑了。

高简只是小角色,无足轻重,但是他现在孤身一人,最怕他狗急跳墙,对自己家人不利,

陈昭脸色蒙上一阵阴霾,不过现在最不希望高简活著的应该是郭琪吧。

李自孝担心这些俘虏口中说出不该说的,便大声喝道:“来人吶,將偷盗东仓物资的一干人等全都收监。”

听到这话的李镶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李自孝以为是默认了,便让手下上前接管。

但没有李镶命令,在场牙兵自是不让,就此对峙起来。

陈昭面露讶色,想不到沉默寡言的李镶居然有如此厉害的带兵手段。

无论是刚刚的战阵指挥还是现在与士卒的心意相通,都得常人所能比,李镶接手这支军队可才不足半年啊。

更让陈昭心惊的是卢耽的用人之术,宋问之和李镶,一文一武都是卢耽自岭南带来,都是惊艷之才。

眼见双方对峙,李自孝对著李镶说道:“东仓防卫乃是东仓守军之责,还请李將军將一干人犯交由我东仓守军看押。”

李镶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而是根本没有理会李自孝。

听得烦了,乾脆把眼睛闭上,闭目养神。

陈昭心中暗笑,李镶不善於言辞,平日里就不怎么搭话,现在这爭执的时候更加不会回答你李自孝了。

但是李自孝不懂李镶的风格,只感觉自己被李镶无视了,心中一阵火大,但又忌惮与李镶与卢耽的关係,不敢造次,场面就这么诡异地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宋问之带著卢耽的命令,让李镶將关押的一干人等带回使府收押,李自孝才不甘地撤去了人手。

在陈昭的嘱咐下,李镶分兵去了陈昭家中,暗中保护陈昭的父母,他自己押送人犯回使府。宋问之则是將陈昭三人送回了城中的住处。

奴儿见陈昭三人满身血污地回来,急的边哭边骂宋问之,骂他恩將仇报,不顾借书之恩,害得陈昭受这么重的伤,陈昭怎么拉都拉不住。

宋问之摸了摸鼻子,不敢支声,他堂堂西川节度使府掌书记,此刻既然被一个婢女指著鼻子骂,显得极为滑稽,不过以前宋问之来陈昭家借读,也没少惹这姑奶奶蛐蛐,也是习惯了。

“奴儿,你要是再骂,你家公子的血都要流干了。”

听到宋问之这么说,奴儿心神立刻回到陈昭身上,想要给陈昭清理伤口。

陈昭知道自己身上受伤不严重,而梁重和钱由二人为了掩护自己,他们身上受得伤比自己多得多。

进到屋內,陈昭血衣尚未脱下,便先给梁重和钱由处理伤口。

陈昭亲自用大蒜素酒精浸取液清洗他俩伤口再用高温蒸煮过的布条帮他们包扎完成。

等帮他们处理完伤口,陈昭自己身上的伤口还在留著血,此举让梁重和钱由两人感动不已,此刻让他们再挨上几刀也会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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